nbsp; 南珺琦心痛到窒息,“安和!我是被陷害的,南氏集团是我爸留给我的产业,我不会给你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报警,让警方调查!”
尚安和的眼里有暗流涌动,转而他’噗嗤’笑出了声,“南珺琦,你竟然有脸说让警方调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识趣的话,签下协议书,否则”
他顿了顿,眼角一抹狠戾,随后不慌不忙,拿出一个木匣子,匣子巴掌大小而扁平。
他慢慢打开,弯腰将小木匣置于地上,得逞的眼光渐渐明晰,“不是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物吗?”
他依旧是在笑,抬起脚,就要落下去。
“不!不要!!”南珺琦疯了似的尖叫,瞳孔骤然放大,害怕到极致。
王律师当即拦住了失控的南珺琦,而尚安和的脚已经踩在了匣子上,只要稍加用力,那一枚古朴的玉镯,绝对会四分五裂,“乖乖签字,你看着办!”
“我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她忙不迭回应,背脊骨冷汗淋漓,犹如鬼门关过了一遭。
事到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圈套,完全成了猎物。
可是,别无选择。
握着笔的手在发抖,他在页角签下的名字那么工整一丝不苟,甚至能想象到当时泰然自若的心情。
泪水润湿了笔迹,她麻木的写下名字,每一笔每一画,歪歪扭扭
尚安和一瞬不瞬的盯着,神色渐渐趋于狂喜,又迅速按捺住,在她落笔的刹那,猛地将离婚协议抽走。
“马上收拾东西滚蛋!”随后将小木匣一脚踢飞,急不可耐走向大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隐约能听见他打电话时轻声温柔的嗓音:“都处理好了,我马上去找你。”
无心顾及其他,南珺琦连忙爬过去将小木匣捡起,玉镯已经四分五裂,她颓然坐在地上,耳边静谧无声,可怕的安静,静到能听到心脏片片碎裂的声音。
刚刚尚安和接电话时的温柔神色,恐怕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南郡琦看着木匣里破碎的玉镯自嘲一笑,往事模糊,不知道蹲坐了多久,她跌跌撞撞上了楼,书房旁是酒藏,父亲在世时收藏了不少名贵的白兰地和威士忌。
眼泪愈发止不住,酒水满上,掂着杯子送到嘴边。
苦涩的酒水入喉,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喝酒如灌水,一杯接着一杯
到底喝了多少?
南珺琦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爬在地板上,舒展胳膊碰倒了地上的空酒瓶。
暮色四沉,房间里被黑暗紧密笼罩,她爬起来,晃晃荡荡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浸入潋滟的灯火。
窗外洋倘着一条河水,河岸灯光如繁星。
该离开了
忍着鼻尖酸楚,她挪动步子拧开了门把,耳边却传来抑扬顿挫的呻/吟,“安和嘶轻一点啊”
刹那间,酒意全无,南珺琦僵硬的循着声源去,晴天霹雳。
是苏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