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置身之处如坠冰窟。
每隔几天都会有人来瞧她,听声可辨,是两个男人。
浅聆心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躺在某处冰冷之地,自意识清醒,她记得已经躺了三天了。
这三天她不能动弹,不能睁眼,也不能说话,形同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她无法看到走进来是何人,如同困在梦魇里一般。
但在这几天里脑中还慢慢植入了一些陌生的模糊记忆。
她感觉灵魂被禁锢了想飘飘不出,自主能力被束缚,接连几日都只能睡了醒,醒了睡。
大梦初醒,又恍如梦中。
她觉察自己是被温养在某个容器里,因外界有人说话时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接连几日的温养,她僵硬的肢体有了一丝知觉,而且意识也越来越清明。
这一天,她漂浮的灵魂终于落到了实处,四肢有了沉重感,身体恢复了知觉。
那两人的声音再度次出现,听声音还是原来那两个。
其中一个声同公鸭嗓,发牢骚抱怨道:"他娘的,一天天这算什么事?咱好歹也是地头山妖一方霸王,先前何其风光。这修罗小儿是打发我俩来看顾义庄了?这些黑棺死鬼的有什么好看的。"
同伴是个狐妖,闻言忌讳似的拍了他一记,压低声道:"小点声嚷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了?难道你忘了当年这鬼修罗才是名震仙魔界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煞恶神,连仙界都忌惮的,我们这小妖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个屁!"
二人转悠了一圈,目光同时落在穹顶洞口洒下月光所笼罩的一具水晶棺上。
公鸭嗓啐他个妄自菲薄道:"别长他人志气!就算再威风又如何,当年仙界联合百家围剿不是满门覆灭了?这些看也就是些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嚣张不了多久——瞧瞧,又添了这么多棺材,这帮小儿是杀了多少人?"
狐妖摸了摸下巴道:"说是让咱看顾那具水晶棺中女子,有异常便去通报,平时是盖着棺的,今天居然开着,看看,会是何等美人。"
同看到里面躺着的“女尸”面孔时,并不是什么棺中美人,反而显得恐怖的一张狰狞面孔感到一阵恶寒,大失所望。
公鸭嗓则拧眉道:"这不是方洲仙山幽兰宗那位浅三小姐?怎地死在这?"
狐妖凑过来看,歪着嘴拧了眉,略一思索道:"你是说,闻名方洲的那位天才女仙,十七岁就结丹了的那个?"
公鸭嗓突然恶狠狠地啐道:"化成灰我都认得,当年我就是在方洲仙山那片幽竹林洞府修炼,后来她拿这片山的妖怪当了试练靶子,老子族人差点被她赶尽杀绝。我背上这几十道剑伤就是拜她所赐,这小贱人当日好不嚣张居然死在了这,他娘便宜她了!"
狐妖见这恨不得将棺中死尸再掐死一遍的气势,苦笑摇了头。
细看棺中人,目光落在那左脸疤痕上,啧叹道:"天才陨落,委实可惜,虽咱是妖修也得惋惜。在海内九州里虽修仙势力星罗棋布,单在这望川州中能够成名飞升的更是凤毛麟角,她当时名声怕是直逼名满仙界的珩琅山那位俊才了。"
公鸭嗓不屑道:"传闻她结丹后又突然灵力丧失,一朝之间由天才沦为废人。后不堪打击修炼了邪术试图重回巅峰,却导致心性大变走火入魔。什么天才,我看是走了什么歪门邪路子,最终遭到反噬了。"
狐妖兴致勃勃道:"所以正因为修邪术失了心性她才行为放荡,四处勾引男修的?”
公鸭嗓道:“听闻她是自家嫡亲姐夫的床都爬上了,家中族亲觉此女伤风败俗,辱了门风才将之驱赶出门,她父亲浅渊却还不惜以高阶功法与百万悬赏暗地出动民间修士寻他这女儿下落。"
狐妖抱臂道:"我看浅渊是怕这不孝女在外继续招惹是非再丢了他脸面,只好暗中派人将她抓回关起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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