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不是善茬,便闷头不做声,任由摆弄。
刘三抱着手臂蹲在龙主任面前,苦着脸说:“我就是一混混,无意冒犯各位。”
龙主任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笑笑:“哪里是混混,都可以私设刑堂了,……我要是一句话,你准得把牢底坐穿。要不试试。”
刘三摇头:“主任……”
龙主任连声说“别”。
刘三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我只是看不惯周小乙为祸乡邻,忍不住出面教训他,由于我那些兄弟不知轻重,下手狠了点。”
龙主任古怪地一笑:“冤枉你了,侠客!只是龙某很好奇,你要周小乙身家,要他老婆,还有……”
刘三接过话题:“血玉蜈蚣……他爸是盗墓的,当年坐牢前就没被搜出这件至宝。所以我原本想套套,如果真找出,第一件事就是上交国家。”
龙主任有点兴趣了:“好同志,我正琢磨年关将至,该为国家做点什么。……你别蹲着,过来坐。海狗,叫老板娘泡茶过来。”
不一会儿刘三受宠若惊般地喝热茶,聆听龙主任教诲。
“血玉蜈蚣是战国时赵王用来辟邪的,一两千年历史了,据说是用一块可以媲美和氏璧的涵田玉所刻,价值连城。”龙主任说:“当年有人盗出,仅仅昙花一现,便再无踪迹。”
刘三说:“就是周小乙他爸伙同他人去盗的,都见着他爸藏进怀里,而后来分赃时,打死也没见着,还拒不承认。……如今周通海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知道线索。”
龙主任将眼神瞥向正接受敷药的周小乙。
周小乙当然能领会龙主任的用意,便说:“我倒希望有,不信你去搜搜。……”
龙主任说:“你爸临死没说什么……”
周小乙说:“所有村民都在,如果爸临死前说什么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
两辆吉普和一辆面包车停在楼篾匠家背后的空地上,这是车辆在白狼村行驶的最远距离。
吉普里坐的是龙主任一行,而面包车却是以刘三为首的地痞。
攀附龙主任,刘三非常卖力,大有漂白的嫌疑。
刘三供出,他并不知晓有关血玉蜈蚣的内情,是楼篾匠偷偷找他出力,许诺不少好处,对付周小乙,而恰好李七年也找他,一个劲地把周小乙敲诈不少钱的事相告,利用他敲诈周小乙,以牙还牙。
他仔细一想,再结合一些传言,确定周小乙是有故事的人,便起了一口吞的妄念。
龙主任对刘三的坦白非常欣赏,堪以重用,叫他把楼篾匠、李七年抓来。
不出一个小时,楼篾匠、李七年带到。
只见龙主任端坐,喝着盖碗茶,一男一女酷酷地左右侍立,十多个腰间别着家伙的便衣与刘三等地痞把周小乙、楼篾匠等围了,俨然是审判大会。
耿浩代替龙主任发言,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政策宣读,然后就看你们怎么做啦。
楼篾匠面对一脸木讷的周小乙并没有歉意,而是极其厌恶的态度,或许以为找到了最大的靠山,暴露本人丑恶嘴脸又何妨。
楼篾匠抢先交代:“当年以周通海为首的盗墓集团,拉拢我、李清仙两个同乡加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内蒙古最偏远的一个叫赵村的地方,靠着神通,获知有个年代久远的古墓,便开始夜间挖掘。”
“经半月挖通,可我和李清仙缺乏经验,被安排在外面守候。周通海带领十多个兄弟进入,没两个时辰就见周通海带着两三个人慌慌逃出,第一件事就叫回填,说是遇到了邪物。我当时很怕,就问,还有那么多人呢?”
“周通海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倒是其中一个叫**的,他神志不清地说,好多通红如血的蜈蚣,见人就咬,不出片刻,都变成血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