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栖挠挠脸:“不清楚欸……我就是听说他是今年新进的灵生,偷了国宝,灵气是摄魂针和缚神丝,还有就是……哦对了,他的名字好奇怪的,居然叫白契。”
白契突然懵逼:“奇怪?哪里奇怪了?姓白名契,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知道吗?说起来,我也是听我舅舅给我讲的,他说某些人可以通过和帝剑签订契约来获得力量,这份契约就被称为白契。”
“啥子?”白契目瞪口呆,“那…那也不能说奇怪吧,可能只是单纯地撞了名呢。”
“因为有个传说,据说自古以来,名字与九帝和帝剑相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比如之前在南部大森林自称灵帝的家伙,被他自己所驾驭的灵兽撕成了碎片;有个名字里带了‘弦音’的小女孩,因为染上暗物质而夭折了;几十年前也有一个叫‘白契’的人,他拥有和曾经的大陆最强者一样可以和帝剑签订契约的资格,但是他很不幸地在完成第一把帝剑的考验时就无法再使用灵气,成了废人,好像是两年前就意外死在了一次地下势力的交火中,真的是点儿背……”
听萧梧栖“吧啦吧啦”讲个不停,白契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妈的,难怪白契会淹死,原来是他父母不想让他好过啊!不过他的表情变化很好地被面罩掩盖住了。
“停停停,打住!我知道了!话说,你有没有怀疑过这次作案的家伙是你说的那个废人白契?”
萧梧栖得意地笑了起来,宛如在教导智障一般:“不会的,早就确认死亡了,而且你的疑问在这之前也被人提过,不过被落凤国否定了,因为身高不对,灵气也不对。”
白契有些欲哭无泪,原本打的祸水东引的算盘落空了。
“唔,说起来,白老弟的名字也很奇怪呢,我第一次见单字的名字,像传记里杀手们的代号一样,好帅啊。”
听到这句话,白契猛地打了个冷战。
“还有灵气也很像啊,都是用针线……”
萧梧栖说到这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契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同时,一根银针从白契手心划出,被他藏在指间。
对啊,阳朔和他说过的,一旦有人发现或者怀疑了他的身份,必须马上灭口,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冷冷地盯着一脸天真的萧梧栖,心里默默盘算着应该用几根针才能让目标快速死亡。
谁料,当他全身紧绷时,萧梧栖却是大大咧咧地搂了上来:“不过华发针金刚丝到头来说还是和摄魂针缚神丝不一样嘛,而且你这又呆又弱的,连我都打不过,估计偷颗鸟蛋都够呛,对不对?哈哈哈哈……”
(不,鸟蛋还是能偷的。)
白契腹诽道。
看萧梧栖这个样子,他也长出一口气。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知道萧梧栖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无论中听还是不中听,他说的都是他的真实想法。
“这几天我陪你玩个够吧,你不是想爬树吗,走吧。”
“咦?你要去办什么事吗?”
“我师父说尘卷圣者外出了,所以三天后……圣者学院要像其他地方一样下雪了。”之前的遭遇历历在目,对于雪,白契可不是一般的忌惮。不过他知道圣者学院不可能有落凤国那种诡异的暴风雪就是了。
令他意外的是,萧梧栖居然也不喜欢雪。
“啊,怎么又是雪啊,我可是听说圣者学院一年四季都是好天气才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通天山脉经常被白雪覆盖啊,一点都不好玩,死气沉沉的,我又不能经常下山去找那些小动物玩……”
“哦,对,顺带一提,下雪降温的话我是不会出门的,我怕冷。”他才不会说他有保暖的灵生袍呢。
看着眼前的萧梧栖一副可怜巴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努力憋笑道:“回暖之前你就好好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