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双手猛地一抽,断掉了灵气供给,内壁上的纹路霎时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也重新回到了封闭与寂静之中。
“妈惹,现在咋办啊?”
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部的事,他无法预料迎接他的是什么;如果再次注入灵气,很有可能会加重那些人的疑心。不管怎样都没有好事。
(怎么回事啊那些家伙!居然能感觉到我的灵气,这不是强过头了吗?)
球里的白契欲哭无泪,球外的人却咽下了还没说完的话。
“咦?奇怪。”
“怎么了?”
“我现在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头领听罢,大笑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哈哈哈!三弟一直以来就是我们兄弟中对灵气最敏感的,偶尔敏感过头也是正常的嘛,不要太紧张了!”
“嗯……”青年皱眉,盯着球看了一会,摇摇头,运起手中的灵气,不料那灵气竟被脚下的土地尽数吸收。
“这是?!”青年俯下身,扒拉开地上的黄土和青草,黑色法阵的一角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地锁!”青年激动地叫出声来,“不会错了!这大概就是我们要处理掉的东西,圣者居然用这种高等阵法来锁住这个球!”
头领听罢,一脸为难:“怎么样,可以破吗?”
“可以!而且我不久前恰好在黑市淘到了一本关于阵法的书,等我看一下如何破这阵!”
“不要用太多灵气,惊动圣者就不好了。”
“听说圣者的徒弟是守林人,估计也不是等闲之辈,兄弟们手脚麻利点,全力协助三弟破阵!”
“明白!!!”大家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
(为什么还没动静啊,这些家伙该不会真想破开这个球吧?金砂圣者有做什么防御措施吗……)
抱着等死的心态焦躁了许久的白契终于冷静下来,躺平仰望着小灯。真是的,每次晚上不回学院准没好事,而且这次师父还不在,他也没带水晶……
啊,这次是真的要死第二次了吗?
夜渐渐深了,瘫在球体里怀疑人生,无心睡眠的白契突然感觉到球体动了一下。
(不会吧?真动起来了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接下来,坐地铁都会晕的白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巨大的球在地上隆隆滚动着,碾过土丘树木时还剧烈地上下颠簸着,里面的白契自然也被颠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都贴在内壁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他用自己剩下灵气堵住了食管,估计球内早就满是马赛克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球只不过是金砂圣者未完成的试验品,之所以说未完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还没有使球体内部与外部分离,在外部滚动时固定不动。虽然金砂圣者不一定会晕,但也比较影响操作。换作白契的话,那大概只能祝他好运吧。
“停!停!要死了!你们杀了我吧!救命!唔……”这比过山车有过之而无不及,谁顶得住啊!
然而他的惨叫,外面是听不见的。
外面的家伙们砍树清路,忙得不亦乐乎。
“兄弟们加把劲!已经看见绝情崖顶了!”
“是!”
这么说着,土球的滚动速度愈来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