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六年,正月初八。
西夜、子合、荆竹、俪句,四国结盟,联合攻打云起国。
短短十数日,八十万大军兵分四路以横扫千军之势,天门、端阳、秀山,黎平、乌龙五座边城连连失守,边境一带百姓流离失所,到处哀鸿遍野。
帝都,凤鸣城。
此时云起国皇宫内,年节尚未结束。满朝文武、王公大臣又齐聚于寿乐宫忙着为皇帝贺寿。
边关八百里加急密函连夜送抵京都之时,军机阁值守官睡眼惺忪,居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当成的普通密函束之高阁。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暗中告知了太子云深。
云深大怒,提剑入军机阁,当场就把那个渎职的值守官的脑袋给砍了。
云起国国力强盛,然而过惯了平和安逸的日子,文成武将心中那点居安思危的潜在意识早就被消磨殆尽。
议政殿前耸立着的大理石石碑之上: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国何不立?苍劲有力、金光闪闪的大字依旧亮瞎了人的眼。
可如今强敌环侍、大军入境,面临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刻,金碧辉煌的议政殿,本该是商议国事的地方却是莺歌燕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干王侯将相,文臣武将也在这种氛围中极力阿谀奉承,以此好讨得皇帝的欢心。
气氛最热烈之际,十七岁的太子云深亦步亦趋上了大殿。
手中仍旧提着那柄血迹未干的青冥剑。
一时之间,大殿上歌舞停止,舞姬乐师退得干干净净,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此时,那封经历了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才进入帝都的密函,终于通过太子云深的手递交到了皇帝的手中。真正发挥可它的价值。
三个时辰之后,除了国师宇文度力主议和,三品怀化将军叶红力主出兵还在各执一词,相互争执不下之外。其他人不是互相推诿,就是退避三舍,静若寒蝉。
泱泱大国,朝中居然无人可用?
皇帝气得摔了手中茶盏。一众文武唯唯诺诺,唯恐皇帝金口一开就点了自己的将。
云深叹息一声,走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带兵出征,求父皇恩准。”
“太子殿下,您不能去。”
“是啊!您是太子之身,是储君。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太子殿下,勇气可嘉,但年纪尚小,又没有实战经验,担当不了如此重任。”
“这是带兵打仗,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如此任性,这是不是过家家,不是儿戏,是要死人的。”
大殿上一片嗡嗡之声,嘈杂异常。
皇帝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各位爱卿都不合适带兵,太子又年幼,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朕亲自御驾亲征吧!”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呀!”国师宇文度急忙上前一步,双膝一跪,拜倒在地:“陛下乃是一国之君,陛下如果御驾亲征,那会引起百姓恐慌,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定民心。民心所向,国家才能稳定。所以陛下万万不可轻言御驾亲征一事。”
众人闻言也是齐齐跪倒,齐齐异口同声的规劝:“陛下,使不得,请陛下收回成命。”
“朕不能御驾亲征,众爱卿又拿不出个好的退敌方案。哪你们倒说说,朕当如何是好啊?”皇帝脸色铁青,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
“陛下,臣还是主张议和。”宇文度语气缓和平稳,老神在在地说道:“西夜、子合、荆竹、俪句虽然都是小国,但举四国之力来犯,也不容小觑。况且他们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们贸然出兵,必然会……”
“国师多虑了。”叶红一脸正气凛然,虽然只是一个三品将军,但说话却是振振有词:“四国之兵听起来的确可怕,可是如果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又何来安抚民心一说?”
“父皇,叶将军所言极是,儿臣附议。”云深再次站出来说明自己的意思:“四国举兵来犯,但他们不是铁饼一块,这种联盟都是各有各的目的,各打各的如玉算盘,是经不起考验的。况且他们是千里奔袭而来……”
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众人一筹莫展的情况之下,云深一番有理有据,不亢不卑的言简意赅之后。连国师宇文度在听完之后,也认同了云深的建议。
最后皇帝准了太子云深的请求,在国师宇文度为首的三十多名文官武将联名保举支持下,云深以不及弱冠之年临危受命,从自己父皇手中领了兵马大元帅之职,以叶红为副职亲率五十万大军出征。
此后,历时两年零八个月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终于一举击败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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