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泽笙又一次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躺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有人进进出出的,一会儿有人端来热水给她擦身子,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给她盖被子,再过一会儿有人来喂她吃药……。
她硬生生打了个激灵,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神情恍惚,目光迷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又看见一个人总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却是个红光满面、头发花白的老头,明明看上去是个差不多六七十岁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都掉得七零八落了,却偏偏还要将它们编成十几个小辫子耷拉在脑袋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叶泽笙想笑,可是一抬眼却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人。
这一个则是个一袭白衣的少年。他就站在一个刚好让叶泽笙看得清楚容貌的角度,他眉目如画,清逸俊朗,以及那一头不扎不束泼墨似的长发。
这画面,有那么一瞬间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了叶泽笙的脑海里的。
居然是云深。
他面色看起来比在汐子镇看到的时候要红润多了。
“云深……师兄。”叶泽笙脱口而出,叫了一声。
脑子豁然清醒。
并非梦境。
窗外,天色已大亮,一丝曙光透过雕花窗棂照了进来。
自己的的确确,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木床上,头顶流苏锦帐,精致的雕花装饰工艺精湛。床前小几上点着一只香炉,散发着阵阵清香,闻起来令人很舒服。
看到云深,叶泽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老头她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人。
“师兄,这是哪里?这老头又是谁?”叶泽笙不认识这怪老头,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呀!他就是无名散人,是我们的师父呀!怎么?你连师父都不记得了吗?”云深吃惊地说道。
不料那奇怪的小辫子老头一听这话,伸手就在叶泽笙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老脸一翻,瞪着她说道:“好你个小黄毛丫头,才多久不见,你居然把师父我老人家都给忘了?难怪你师兄会说你得了失忆症。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我得了失忆症?”
叶泽笙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失忆了?明明什么都记得的。比如说这几天……,嗯?这几天做什么了?怎么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云深见她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忙说道:“都怪师兄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独自一个人出去玩,让歹徒钻了空子,把你劫走。幸亏半路上遇到小楼出去办事才救下了你。不然可如何是好?”
叶泽笙使劲拍了拍脑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深走过来摸了摸叶泽笙的头,又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是我在凤鸣城里为你和师父准备的一处别院,你以前不是总说我不带你来帝都吗?这里离帝都很近,等我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我就带你和师父去帝都。”
“我可不去,要去你们俩去。我一进凤鸣城就头疼。”无名散人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喝了一口,说道:“你这太子爷只要保证让我这葫芦里每天都有酒,就算孝顺我老人家了。也算我没白给你当师父。”
“老头,你可真逗。”叶泽笙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喜欢这个奇怪的老头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云深不会骗她,他说这老头是师父那就一定是师父了。可是她对这老头儿就是尊敬不起来,一心只想调侃他。
无名散人也不生气,虎着脸说道:“你个小黄毛丫头,虽然不记得我老人家是师父,但这脾气秉性倒是没有任何改变,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也罢!看到你好好的我老人家也就放心了。”
“师兄,”叶泽笙又忽然想起一事,没头没脑地问云深道:“我们不是在鹿鸣山汐子镇的闲云居吗?什么时候到的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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