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就是这样,看似亲密无间,却又各怀鬼胎。
上一秒还在叫喊着与你共进退,下一秒就开始在你背后捅刀子,成为你的绊脚石。
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北堂纤羽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原本以为自己是天秀门的掌门,可以当任浮屿岛的绝对领袖,可现在才明白,人家不服你,你做什么都是无用。
就如这次围捕圣火教主。
即便秦羽风不冒然出现,她也杀不了圣火教主。
因为有人不想让她死。
陈稷山一心只想着‘钓鱼’,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在关键时刻使绊子,故意放教主离开。
古狐心不出全力,如果她真的想杀圣火教主,不可能被秋云长老干扰到。
莫剑生虽有些杀敌,奈何余力不足。
还有秋云长老……
北堂纤羽长舒了口气,绝美动人的脸颊上缓缓布上了一层冰霜,
“诸位,我们坦诚公布吧,圣火教之所以对付我们浮屿岛,是为了菩提种子。大家都不是傻子,何必各怀鬼胎藏着掖着。
你们以为我北堂纤羽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我不说,是因为我想维护浮屿岛。
这座岛已经有数千年历史了,经历过很多劫难,都坚挺到了现在,不能因为某个人的私利,而让我们浮屿岛陷入绝境。
我北堂纤羽不介意与任何敌人作对,但是我也不愿意被人利用,更不愿意……
眼睁睁看着天秀门灭亡!”
北堂纤羽玉足轻迈,天地间的能量这一刻都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到她的身上,泛着莹莹的光,如明媚骄阳。
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前所未有的生气!
其他人缄默不言,好似木头一般。
“掌门。”
首先说话的是秋云长老。
他叹了口气,朝着北堂纤羽歉意拱手,“老夫虽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并没有做出有损门派一事。
老夫承认与圣火教主认识,但如今早已形同陌路,她来找我疗伤,老夫也没有答应。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老夫从未想过伤害你们。”
见北堂纤羽不说话,他语气黯然,“老夫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今日便离开天秀门,以免拖累你们。
如果掌门还怀疑我是叛徒,便可用门规处罚,老夫绝无怨言。
不过老夫还是要多说一句,如果想让浮屿岛度过难关,唯有交出菩提种子。”
说完,秋云长老朝着山门外走去。
北堂纤羽缓缓捏紧秀拳,煞气环绕,可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仍由对方离开。
她不是绝情之人。
秋云长老为天秀门也算是颇有奉献,不管是不是叛徒,有没有私心,都不重要了。
大家分奔陌路,各自安好。
秋云长老走到秦羽风身边,笑道,“我有一个九岁的孙女,在蝴蝶谷,你若是喜欢,尽管带她在身边养着。”
秦羽风:“……”
“可惜啊,老头子我已经把大孙女许配给别人了,要不然跟你挺般配的。”
秋云长老拍了拍秦羽风的肩膀,大步离开。
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秦羽风莫名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两人还会有见面的一天,虽然这一天不知什么时候能到来,应该很快。
“说吧,菩提种子究竟在谁的手里,不说也可以,请你离开浮屿岛。”
北堂纤羽淡淡道。
没有人说话。
过了许久,陈稷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拿出一枚紫色玉牌看了眼,淡淡道:“我还有事,就不等那人站出来了。”
说完,转身离开。
一旁的古狐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阻拦他,说道:“为什么秋云长老这么肯定菩提种子就在我们中间呢?
难道不是某位长老真人,或是某位弟子?”
莫剑生皱了皱眉,无奈道:“老夫现在也是头疼的厉害,原本好好的,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算了,你们自己找吧,老夫不在乎了。
管它什么劫难不劫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二十年前老夫不惧,如今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罢,也收剑离去。
伏虎门的掌门看了眼北堂纤羽,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踩着飞行法器掠向天空,消失不见。
只剩下水月宗宗主古狐心。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面色如冰的北堂纤羽,轻声道:“北堂掌门,我水月宗经不起这般折腾。
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开启防护大阵,并与各派划清界限,避免招惹是非,还望北堂掌门不要介意。”
北堂纤羽依旧沉默。
看着古狐心离开,她唇角划过一道自嘲,“是我自作多情了,浮屿岛从来就不是一个整体。罢了,散就散吧。”
——
域外荒山。
刚逃脱不久的圣火教主,默默的走在小道上。
每一步都走的极慢。
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滴答滴答的在地上拉出一条刺目的红线。
除了极具惨白的面容与流淌的鲜血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受了重伤的痕迹,与正常人并无两样。
但是唯有她自己清楚,现在的她不过是油尽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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