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梁小鹏回去后肯定要被父母张罗着相亲,特意带了象棋过来,决定在黄昌文家多玩一会,好好耍几把,明天再回去。
赵一之摇头道:“这个确实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梁小康道:“那我和大哥先下几把,你看我们是怎么下的。”
梁花道:“这个很快就学会,是有口诀的,马走斜日炮翻山,士象不离老王边,车走直路象行田,兵座过河横顺走,以前我们在学校就天天看他们下。”
梁小康把纸画的棋盘展开铺在桌子上,然后倒出象棋,和梁小鹏各自排好。
赵一之道:“看别人下我也看过,但是从来没有认真学过。”
梁小鹏猜他是谦虚,笑道:“这东西只要知道了基本规则,就和吃饭一样,不管是什么端起来往嘴里塞就行了。”
红先黑后,梁小康执红,也不谦虚,率先摆了一个中堂炮,口中喊道:“中堂炮,逼马跳。”
梁小鹏解释道:“这就像打太极拳,一招对一式,你来我往,他进攻,我防守。”说罢跳马看注中兵。
梁小康随即马二进三,走马到刚才炮的位置,开始咄咄逼人的攻势。
赵一之看着他们下棋,脑海中却在思考着一招一式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这么下,遇到不明白之处,等他们走完下一步之后,方才询问。
如此一来,激烈的对战便成了教学赛。
梁小康乐得解释,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因为凡是下棋均是谋定而后动,每一步落子都要推演后面的变化,方才能先声夺人,获得胜利。
他和梁小鹏棋艺相差不大,他能推演和,梁小鹏自然也能,所以他不怕说出来。
梁小鹏无胜负心,旨在交流棋艺,娱乐放松,也不藏私,大大方方地为赵一之释疑解惑。
赵一之见他们的水平远超自己认识的大部分人,不由更加沉浸其中,也按着他们的思维方式,开始推演起双方的变化及下一步要走的子,碰到想法一致之时,也在内心为自己点赞称好。
黄昌文端来面之后,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却是毫无兴致,又去添柴烧火,怕他们冷着,负责起打杂的事情,为几人各泡了一杯茶水。
担心梁花坐得太久不好,又扶着老婆在屋里缓慢走动。
赵一之吃完面,又见他们下了两局,此时也算摸清了不少套路,但提议自己也来一局。
梁小鹏道:“来,你和小康下一局,我帮你参谋。”
梁小康欺负赵一之不懂棋,放言道:“按理你是新手,我应该让你车马炮,以显公平,不过我大哥给你当军师,我就让你先下,开始吧。”
赵一之并不推辞,也走了一个中堂炮。
梁小康道:“呵,学的倒快,把我的拿手绝活学走了。”随之马二进四,亦是看住中兵。
梁小鹏说是参谋,却不多言,大多数时间都让赵一之自己走,只有在他犹豫之时,才会帮忙出招。
梁小康忙于进攻,却大意失荆州,被赵一之借偷车之名,摆了一道马后炮。
梁小鹏打趣道:“小康,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
梁小康输给一个新手,面上过意不去,辩解道:“你们俩个下我一个,赢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赵一之客气道:“侥幸侥幸。”
梁小鹏道:“这样我们三个抽着下,赢的当庄,大家轮流着来。”
这一局棋下到夜深之时,黄昌文和梁花睡去之后,他们都还意犹未尽,而梁小康和赵一之彼此之间互有输赢,梁小康也发自肺腑地赞扬赵一之道:“了不起,要不是我相信你的人品,如果你说你不会下棋,我都觉得你是装的,但你学的真的很快,确实是厉害!”
赵一之笑道:“还不你们教的好,只有好师父才能教出好徒弟。”
梁小鹏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点休息。”
三人挤在黄昌武的床上,带着微笑进入梦乡,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虽然这时代物质贫瘠,但精神世界充裕,每个人对未来都充满着向往,相信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