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黎山客身材并不能算高大,人虽然随时都在笑,可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说是那人手里有当年祖师手上留下来的信物,所以守湖前辈以为那人同本门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来去无阻。”
他说着望向碧火翁。
“师弟,你是本门掌刑长老,对门中掌故最为熟悉,可曾听闻过本门前代祖师向外人留过什么信物吗?”
“不知道是什么信物?”
碧火翁沉吟片刻,玉阳山门规律令森严,若是前代祖师有向外人留下过信物,门中自然应该有相应的记录。
“不知道守湖前辈所见的信物是什么,又是哪一位祖师所留?”
玉阳山掌门黎山客皱着眉头道:“说是一枚阴阳双鱼玉佩。”
碧火翁左思右想半天。
“阴阳双鱼玉佩的形制,如今修行界已经没有几个人在用了,老朽也不记得……”
“我也不记得。”黎山客看着碧火翁道:“只是事涉守湖前辈和当年祖师的约定,我们还是要慎重。”
若是守湖前辈有问题,那玉阳山的麻烦就大了。
黎山客与碧火翁两人多年师兄弟,一个是掌门,一个是掌刑长老,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这次那姓左的狂徒就破了下面的那道禁制么?”
黎山客向着薛白芷问道。
“回禀掌门真人,弟子与姜师弟奉命巡查百鬼阴窟,眼见得有人闯入,便一路跟随,他们似乎就是冲着封困在此地的阴鬼而来。”
“等他们退去之后,碧长老领着弟子等巡查各窟,也只有此处被破坏,他们应当就是冲着这里来的。”
“甲七十四。”
黎山客低声念了一下这处封禁在玉阳山内部的命名。
相比于被封印在百鬼阴窟的其他东西,这里封印的凶鬼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只是对方为什么要盯着这里呢?
黎山客眉头紧锁。
玉阳山作为中土大派,时不时地能够感受到自南方逼近的压力。
南海现在已经被南荒魔教搅成一片乱局,莫非这些魔道妖人如此野心勃勃,居然已经觊觎中土,盯上了我玉阳山?
守湖前辈、南荒魔影、东海和南海的局势,还有如今中土的乱象。
黎山客看着碧火翁。
“白芷与姜成违背祖师戒令,师弟以为应该受何等责罚?”
碧火翁看着自家的掌门师兄,这个紧要时候,还轮不到处理这些小事吧。
“白芷与姜成能够发觉入侵的邪魔外道,虽然不敌,却也不能称之为罪过。不过白芷与姜成两人违背祖师训诫,闯入禁制,还是要罚。”
碧火翁说道:“白芷违背禁令,且是为首之人,应当禁足山上,便去思过堂面壁十年。姜成虽非主导,却不知道劝阻,且跟随白芷犯禁,罚去丹堂炼丹八年。”
“不知掌门真人意下如何?”
姜成听到这里,差点没有再吐出一口血来。
思过堂面壁十年,说是面壁,一样可以安心修炼,该有的都不会缺。
薛白芷虽然被碧火翁罚了,却等于没罚,反而多了个静心修炼的机会。
玉阳山上下丹药稀缺,自己过去了肯定是要被当作苦力来用的。
让自己去丹堂炼丹,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八年苦功。而且自家去了那里算是戴罪之身,连一句“辛苦”怕是都听不到,估计全是幸灾乐祸的“活该”。
碧火翁这个欺软怕硬的老鬼,难怪门内的师兄弟们都骂他是个外直内奸的老杂毛。
“不如这样,姜成毕竟是出于公心,天下正遭逢如此大变之局,本门弟子实在不是固步自封的时候,违背祖师禁令固然是错,但也不能说是全错。丹堂就不必去了,禁足去思过堂思过三年。”
黎山客看着姜成,姜家一脉如今虽然衰微,可也有几位长老的,如今这个时候,玉阳山上下还是团结第一。对这个姜家年轻一代处理的太重,平时还好,就怕这个时候那些人跳出来给你寄添堵。
“至于白芷么。”
黎山客看着薛白芷:“你调养好身子,便立即下山,将那姓左的狂徒捉拿回来。”
“掌门!”
碧火翁看着黎山客,这个处罚对薛白芷或许太重了些。
“若是抓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