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兄用的是化名,不过我这燕七可是本名。”
“行走江湖不易,多谢燕兄理解。”谢夫人看着燕七:“不知道燕兄是东海哪一位门下,说起来我家里也同剑宫有些交情。”
“家师任浮舟。”
燕七笑着望向谢夫人。
苏三的这几个“朋友”,谢大和朱二一眼便能看出是女流之辈,不过朱二周身精气连绵,气机深沉,一看便是个炼体的高手。
武四纵然有修行,不过也是刚刚入门。
倒是这位谢大。
身上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燕七修行剑术已久,早就练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一颗剑心犹如明镜,可以映照种种变化,若有什么不协之处都瞒不过他。
眼前的这位谢大,显然是有问题的。
“原来是东涯先生的高足。”
谢夫人颜面笑道:“如此说来,我与你还有些亲戚。”
这也能扯上关系?
苏彻望向谢夫人,想听听这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不知道是什么亲。”
武陵郡王看着燕七眼中发热。
这是个人才。
他虽然没有听过东涯先生的名头,不过看燕七那副藏在心底的傲然,任浮舟这个名字在东海上一定非常响亮。
“我家有位族叔叫做谢幼安,算是东涯先生的师弟,这么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阿姐。”
“幼安师叔确实是出身大梁,你是陈郡谢氏的?”
“嘿嘿,已经嫁为人妇,算不得谢家人了。”
“晚辈见过。”
燕七正色向眼前的谢夫人拜道。
谢幼安是近几十年来东海上声名最著的年轻一代剑修,十五年前剑斩天雷证得长生。
他与任浮舟等都拜在紫侯门下,而燕七则是任浮舟的入室弟子,若是这么论起来,大家自然是平辈。
只是论起年龄,燕七迈入修行已过百年,怎么也能算到谢夫人前头去,不过他却不争这个。
好姐姐还是好妹妹,在燕七这里差不多。又不是什么都要非排出个座次高低的武儒。
“如此说来,苏兄也是中土大族出身?”
“他啊?”
谢夫人倒是给苏彻说了个底掉。
“这位苏三哥出身杜陵苏氏,他们家可是势头正旺,号称一门三杰。”
“夸张了,夸张了。”
苏彻冲着燕七笑了笑:“小弟家里人丁稀薄,只有兄弟三人,大姐这‘一门三杰’,燕兄只管当骂人话听就行。”
“失敬。”
燕七向着苏彻抱拳一礼。
“客气了。”
苏彻又还了一礼。
“这位燕兄也要去看看那正邪论剑的盛况。”
苏彻笑着向武陵郡王说道:“依我之意,不如大家顺路同行。”
“我没什么意见。”谢夫人掩口一笑:“你们年轻人可要多亲近亲近。”
“我也有好多事想向燕兄请教。”
武陵郡王眼热地望向燕七。
“不过那边的那位朋友……”
他说着看向另外一边的何无忌。
刚刚几人交手的时候,谢夫人便向他点名了这天驷院兵主的身份和境况,让武陵郡王起了结个善缘的念头。
“白鹿洞的人,”苏彻目中寒光闪现:“我不动手就算是对得起他们的至圣先师了。”
武陵郡王看了苏彻一眼。
“哈哈哈,苏三哥这个性子,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