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北方有变,我必须马上动身。”马大海对林靖说道:“所以计划改变了,伯伯等会儿便送你下山。”
“为什么呀!”马小玲急了。
“与你娘亲有关!”马大海神色肃穆。
一听涉及到娘亲,马小玲虽然满腹的不情愿,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林靖感到格外的失落,他还有好多的话想要跟大胡子伯伯、小玲妹妹诉说,本以为还有一天的时间,哪里想得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
“靖儿,昨日给你的图册看了多少。”马大海问道。
“差不多三成。”林靖想了想,说道。昨日他和马小玲一边说说笑笑,一边看着图册,虽说看了三成,但真正记在心上的,也不过一成。
“这便够了,日后你在茅山宗,会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图册。”马大海说道:“靖儿,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伯伯从来不跟你说起茅山宗的事情。”
马大海这么一说,林靖倒还真觉得有些奇怪,茅山宗对他来说,实在是个陌生的地方,只是曾经从马大海口中了解到,那是与全真教、佛光寺齐名的门派。
“茅山宗与我八卦门所用功法并不相同,茅山宗玉女禧神术讲求提升个人道行,将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而我八卦门入门功法两仪心经却是要与五行元素合而为一。其中差别极大,而修习功法最忌心有杂念,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不是坏事。”马大海说道。
林靖点了点头,可实际上他却是一知半解,什么是玉女禧神术,什么是两仪心经,他听起来简直一头雾水。
似乎看出了林靖似懂非懂,马大海说道:“靖儿,伯伯粗人一个,嘴笨,不像你爹爹有才学,听不懂也就算了。你只需记住,到了茅山宗,你想知道的一切都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林靖乖巧地点了点头,马大海见状,不由得在心底叹息:靖儿跟师弟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生的书生气息,只是希望靖儿这辈子莫要落得师弟这般命运才好。
其时已是九月,正是盛夏。林靖的随身衣物都是盛夏时节的,北方冬天寒冷,为备不时之需,马大海把自己的一件鹿皮袄子留给了他。简单地收拾之后,林靖背上挎着一个装满随身物品的包裹,怀里揣着爹娘留下的遗物,腰间别着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马大海给他当作盘缠的金锭子。
待林靖收拾停当,马大海带着马小玲和林靖瞬息之间便从泠山山顶来到山脚下,原来这泠山坐落在广西省的桂林府。而茅山宗在甘肃省的兰州府境内,一个西北,一个东南,距离足有数千里之远。
马大海从怀中掏出三张两寸长的金色符咒,交给林靖,吩咐他放在内衣里,贴肉藏好,说道:“靖儿,八十天后,十一月二十二便是茅山宗一年一次的出山收徒之日。你务必在那天之前,赶到兰州府。进了城,自会有茅山宗人与你接应。这符咒,你千万收好,日后定会派上用场。”
林靖点了点头,听的马大海继续说道:“这里到兰州府,足有三千里,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
马大海话音未落,马小玲便尖叫道:“天啊!三千里!爹爹,难道要让林哥哥一个人走过去吗!”
“小丫头懂什么!”马大海呵斥道:“男儿不能吃苦,又怎会有出息?我像靖儿这般大的时候,早已跟着师傅跑了南七北六一十三个省了......靖儿,莫要哭!大好男儿,即便流血,也绝不流泪。记住了吗!”
林靖听着马大海的话,又是伤感,又是担忧,忍不住落了泪,此刻强忍着泪水应道:“我记住了!”
“这才是林家子弟的样子!”马大海很是欣慰,他对林靖的关怀绝不比亲生女儿马小玲少,只是他总觉得男孩子必须要有历练才会成长,不经风雨又怎能长成参天大树?所以,他纵然心中犹豫,最终也还是坚持让林靖独自前往茅山宗。
“爹爹,林哥哥走了之后,若是想我们了,怎么才能联系到我们呢,不如你给他几道符吧。”马小玲撅着小嘴,红着双眼,怀里抱着小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林靖。
“不行!”马大海断然拒绝:“靖儿身上绝不能带着与我八卦门有关的东西。入了茅山宗,就不能再回头!靖儿,待你学成之日,便是你我相见之时。”
“去吧,靖儿,沿着西北方向走。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马大海大手一挥,便让林靖上路。
“林哥哥!”马小玲终于忍不住泣道:“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呀!”
“我......我怎会......”林靖本想说“我怎会忘了你”,却一时泪水上涌,说不出话来。林靖想起方才答应马大海绝不轻易落泪,狠下心,索性摆摆手,勉强道了句“珍重”,转身离开了。
大胡子伯伯,小玲妹妹,再见了!林靖的心里五味杂陈,与马大海父女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闪过。
“小白,你要去哪里?”忽然身后传来马小玲的呼唤,林靖下意识地转过身,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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