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人分三六九等,
木分花梨紫檀。
性格各异不一般,
没有什么奇怪可言。
一句开场白,说出了故事的核心。
人分三六九等,因为性格,即便是同样的身份,也会走向不同的路。
就拿书中的扶风女尼与雪云师太来说,同样是出家为尼,但一个却是慈悲为怀济世度人,另一个则是坑蒙拐骗偷。
在知道扶风本来面目后,雪云师太便打算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的去教训一下这帮人。
可就在雪云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就见一人急匆匆的挤了进来。
此人分开众人,来到扶风面前,二话不说,跪下就“duang?duang”叩头。
那声音之响、之脆,就连雪云师太听了,也有些不忍,心道:不就是赚点钱嘛,用得着这么不要命的叩头吗。难不成,这个是真的。
想到这,雪云师太不禁止住了脚步,继续看下去。
不仅雪云惊讶与那人叩头的声音,就连扶风也吓了一跳。这个是真的,不是她命人安排的。
且说叩头的这名男子,是个书生打扮。一身洗得发白的儒生布衣,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只见这书生一边叩头,一边求扶风救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渡有缘人,你先起来,把你的情况说一下,这样我佛才好救你出苦海。”
听到这,雪云师太心中冷笑道:刚才还说我佛法力无边无所不知,这会儿便要问明别人的情况了。
但那书生却并没有在意这些,只见他停止了磕头,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晚生柳世杰,家住×××”
听了柳世杰的描述,扶风点点头,说道:“你所说的,佛祖早已全部知晓。之所以问你,就是要看你是否诚实。你刚才说你母亲得了怪病高烧不止、药石难医,那是因为你母亲并非生病,而是妖邪入体。此妖邪专吸他人精气神来修练,如今此妖邪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
柳世杰听后,脸色大变,差点又要跪下了。“这可如何是好,求佛祖救我。”
扶风见此人如此慌张,便劝慰道:“施主放心好了,你既然来到此处求救,便是与我佛有缘,我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多谢大师。”
“这妖孽在你家时日已久,吸了你母亲不少元气,要想制服它也非一时半会儿可成。我先用药镇住它,等到晚上再开坛做法。”
说完,扶风便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形的瓷瓶,拔开塞子,倒了些粉末在掌心,对着柳世杰一吹。书生立觉得晕晕乎乎的。
“这妖邪已被我镇住了,你们且带他回禅房休息,贫尼今晚便开坛收妖。”
“是!”扶风的两名护法应了一声,便押着柳世杰往禅房走。
那书生也不反抗,就这样跟着两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见此一幕,雪云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扶风所用的,乃是迷魂药,属于下五门的东西。
如果这扶风是下五门的人,那她行为,就不止骗钱那么简单,书生柳世杰今晚怕是有大难。
见那书生被带走,有些人也明白过来,那扶风可能不是好人。但也还有些人后知不觉,认为那扶风是有大神通的人,一下子就把那书生体内的妖邪给镇住了。
但不管是信了还是不信的,接下来应该都不会再有人敢来求药了吧。雪云心里想着,至少不会再增加受害人了。
刚想到这,围观的人又一次被推开了。
只见一名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由一个男子陪同着挤了进来。
那名妇人的行为与那书生一样,也是一来到扶风面前便跪下,一个劲的哀求。看她脸上焦急的表情,不似装出来的。
雪云往那小女孩的脸上看去,确实一脸病容,也不似做假。
扶风将那妇人扶起来,问明了她的情况,便说道:“这位女施主,令嫒的这个病拖得太长了,必须在庵里住一夜,以佛法净化。”
“这……”妇人有些犹豫。“那可否也让我住在此处陪伴女儿,我一定多给香资。”
“女施主,这是佛门清静之地,不留闲人。令嫒是因为要治病才能破例留下,妳若舍不得,那就请回吧。”
“别,别。”说着,那妇人很不忍的将孩子递给扶风。
“大师,我女儿从小就没离开过我一个晚上,若是她晚上又哭又闹,还望大师多多包涵。”
“贫尼知道了。”
这时,那两个送柳世杰去禅房的护法刚好回来,扶风便将女孩交给两人。
“娘……”就在两人接过孩子转身的那一刻,小孩似乎醒了,睁眼一看,发现抱着她的,并不是平时熟悉的亲人,本能的叫了一声。
不过由于这孩子的体质太弱了,叫完这一声后,便又昏睡过去了。
孩子无心的一声,但做母亲的,却如天塌地陷一般,再也忍不住,当场哭了出来。
还好,那妇人的弟弟及时出手,将她扶住,安慰道:“姐,不过是一夜罢了,明天一早我们便来接人。”
场中有些人已经觉得扶风可能是个骗子,本有心上去阻止。但一看到那两个高大的护法,也不敢再多言了。
妇人跟她的弟弟离开后,扶那些看出端倪的也一并离去。
接着,扶风又讲了一会儿经。但此后虽然看热闹的人不少,却再没有求药之人。
讲了一会儿,见无人求药,扶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各位施主,今日佛缘已了,若是还有求佛祖治病救苦的,请明日再来吧。”
说完,她双掌一合十,念了句佛号,领着两个护法回禅房去了。
见扶风一走,众人该散的散,该上香的上香。
至于雪云师太,买了几个素包子充饥后,便绕到百善庵后院外一处无人的小巷子里休息,等待着晚上进去解救那书生与小孩。
再说那扶风,回到产房后,便命人烧水,她要沐浴更衣。
那流了一地的黄水味道实在难闻,虽说她已提前闻了药,可以隔绝怪味。但时间一长,药效散了,闻着那怪味,可就让扶风恶心想吐。
那扶风有个专门侍奉她的老妈子,早就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脾气秉性。她在后禅房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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