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郭光地舌尖一顶上牙堂,一粒丹田混元气。手中五金折铁刀划出一片刀网,硬撼五道气劲。
仓促之间,郭光地来不及组织更为强大的防御,刀网撞上五道气劲,立即冰消瓦解。
强大的力道将郭光地撞飞,不过还好,总算有力可借了。只要一个后空翻,踏在观战的百姓身上,便可重新站上台。
这电光火石的交手可是凶险万分,一个不留神,怕是连台的边都碰不到便落败了。要是这样,那可就比刚才走台阶的都不如。
双脚落地在台上,心尚未踏实,刚才还如老僧坐禅的战天下,不知何时已攻至眼前。
郭光地大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折铁宝刀已组成一面严密的刀网,抵挡这战天下一轮又一轮的重击。
郭光地的刀网最然密集,但火候不够,根本敌不住战天下的功力,时间一长,他便头昏、眼花、耳鸣,五内气血不断向喉咙上涌。
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一定要想办法拉开距离。
心念及此,郭光地故意卖个破绽,密集的刀网之中,出现了一个缺口。
果然,战天下见对方功力不足,招式散乱,抓住时机一拳打向郭光地的左腰。
郭光地就在等着这个机会,眼见对方拳到,忙将刀劲一收,全绞向战天下的右手。
借着这个空档,郭光地连忙踏步移动,跟战天下拉开距离,暂得喘息之机。
战天下的功力是何等的身后,就连白充武的重拳也奈何不了他,何况是郭光地的刀劲。
真力运至右臂,瞬间将缠住的刀网震散。
转身面对郭光地时,对方无数刀劲再次打出。
眼前的刀劲,是郭光地的全面反扑。但战天下见了,却仅仅是轻蔑的一笑。只见他双脚定步,握紧的双拳连连击出,无数拳劲凝聚轰出,迎向破空刀气。
郭光地的刀气,如凶猛的恶狮,可一旦遇到了战天下的拳劲,便如雪狮子滚火球,顿时烟消云散。
战天下真力深厚,一道拳劲须要数道刀劲来化解。来不及化解的,只能闪身躲开。
这边,郭光地眼看着气空力尽,另一边,战天下确实一拳连一拳,一拳接一拳。似乎只要没人能制止他,他就会一直打,打倒天长地久,久到离谱。
胜败已经预料到,但是郭光地却是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没有退路,对方的连环攻击,让他内息不畅,开口说话都难。
终于,郭光地在功力上难以为继,一个不留神,被一道拳劲打在肩头。一旦中招,气脉受阻,接下来便是连珠炮似的连环重击。
ka?la?ka?la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台下,焦振远双手紧握精钢大斧,牙关咬得死死的,但却无能为力。
他心中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他庆幸自己跟战天下打过,却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不知是阎王不收他,还是战天下不屑这么做。
若是当时战天下再狠一点,只怕现在自己……
想到这,焦振远心中发毛,背脊没来由的一阵寒意。
在众人的眼前,郭光地被打飞,鲜血从七窍中喷涌而出。落地后身子又弹出好几米远,方才停下。
此刻的他,身子早已扭曲成一条蛇似的,显然全身的骨头都已经断了。
细看之下,人还没死绝,身子还在轻微的抽搐,七窍的血在往外一点一点的渗。
上了擂台,就相当于签过生死状,打死了也是正常。
之前打擂台就出现了死人,因此周围的百姓并未惊慌乱叫。
但这郭光地被打得也太惨了,全身骨头尽碎,不仅七窍流血,身上还有各种难闻的液体流出。就是那些经常抬尸体的,面对这样的凄惨景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呢!”李庆孙高叫道:“把人给我抬下去治治,不要影响擂台赛。”
下了死令,那两个抬尸体的,才心不甘情不愿壮着胆子将半死不活的郭光地抬到不远处的治疗室。
说是治疗室,其实就是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屋内装饰极尽简单,只有一张张板床。
两人将郭光地放到木板床上,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衣棉帽,一路上冻得直搓手呵气。等来到木屋内,他第一个反应便是用手捂着鼻子。
站在门口,隔着远远的板床,那名中年大夫看了看出气多进气少的郭光地,皱了皱眉头自言道:“唉!看样子是没救了。”
说完,大夫便转身离开,这里又变回死寂死寂的,郭光地再也没了动静,治疗室变成了义庄。若一天后没人来认领尸体,那就是草席一裹,乱葬岗内随处安。
还好没多久,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被打破了,焦振远扛着大斧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