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心中十分高兴。
穿上衣服起身相迎,却发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刘氏为他斟了一杯茶道:“老爷这是有心事?”
夫妻几十载,刘氏还是极为了解月尚书的,虽然近几年来,月尚书甚少踏足她的院子,但月尚书有什么事,她还是能一眼就能看出。
“唉,还不是因为太子之事。”
太子是前段时间才找上他的,原本朝中局势,他一直处于观望状态,四皇子无心朝廷,二皇子脑子愚钝。
而太子,皇上其实并不是特别看好,后继,就得看看剩下尚未及笄的几位皇子了。
可太子毕竟是嫡长子,身份摆在那里,皇后娘家的背后实力不小,当年也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立下太子之位,以定人心。
而这么多年多去,太子在朝中无建树,但虽无建树,却也无过。
这么无功无过的太子,着实很难看出,将来能够将北离发扬光大,这也是皇上一直所忧心之事。
很显然,太子也意识到皇上对他的态度,故而,这两年在朝中游走很多,前段时间,更是找到了月尚书。
月尚书原本还没有决心站在哪一边,就连太子来找他,他一时间都没有下定决心。
可太子给了他重磅一击,他手下门生,无缘无故被人举发,连着两天,他损失了两名得力之人。
他知道,这是太子给他的警告,后来,才真正的站到太子这边。
刘氏知晓一二,但并不是全都清楚,听月尚书提起太子,她也没了睡意。
“可是太子又说了什么?”
刘氏虽说是深宅妇人,但她心中还是有不少的小九九,月尚书摆明了要跟她谈论太子一事,她自然不会推脱。
“太子希望,颜儿能够成为监视景寒遇之人,此事之前太子也有提到过,但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行动,太子今日又重提此事,想来颜儿不若曾经那般痴傻,也是丞相大人加以引导,只怕万一……唉!”
月尚书没有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刘氏又怎么不明白自己丈夫的想法。
“老爷是怕颜儿会将此事透露给丞相大人吗?”
月尚书点点头,那个女儿,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而如今丞相对她好,就算再傻,她也知道谁对她好。
“老爷,不如这件事,交给妾身去办如何?”
刘氏想起之前在月展颜手中吃了不少亏,她想要讨回来,正愁没机会去找她。
“你?颜儿会听你的话?”
不是月尚书不信,而是月展颜对月府的人,都充满了敌意,他们从前对她,确实不怎么好,月尚书回想起来,每每都觉得有些后悔。
如若当初对她好点,现在她也不会如此排斥相府的人,可事情已经发生,也回不去了,想那些也是没有用的。
“老爷,不试试怎么知道,颜儿虽说已经成了丞相夫人,可她肿瘤是尚书府的人,一荣俱荣,跟她讲明白,她不会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