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对韦枷说道:“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明天来上班吧,记得带上毕业证,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好好好,您慢走。”
韦枷满脸堆笑,看到商场经理走远后,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死胖子,得意什么?!
不就是个商场经理,老子以后把你们商场买下来,让你天天拍老子的马屁,逗老子开心。
转念一想,自己弄倒卫生纸,不仅没有挨骂,反而还免费得了两份工作,解决了自己和杜鹃的就业问题。
韦枷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
他心情大好地推着手推车,去商场收银台结账。
提着扫把、扫帚、卫生纸等大件东西,还有满满两大袋货品,韦枷热得满头大汗,走在大太阳底下汗如雨下。
可是即使是手指被这些东西勒得发痛,他还是没有放下休息。
这些东西可是整整花了他两百块,可得小心看紧点。
韦枷在路边看到一个小饭馆。
盒饭不贵,十块钱一盒。
韦枷跟老板搭话道:“老板,你这盒饭有什么菜色?”
“喏,都在这了,炒青菜,酸辣土豆丝,这是素菜;鱼香肉丝,丝瓜肉片,这是荤菜。十块钱一个,一荤一素,你要什么菜,我帮你打。”
韦枷咽了下口水,这时才觉得肚子空空如也,一阵阵打鼓声。
“嗯……两个盒饭,饭给打实点,素菜都要青菜,荤菜一个鱼香肉丝,一个丝瓜肉片。”
老板挥舞着蒲扇大手,赶着嗡嗡乱呜的苍蝇。
他把手里的烟头掐灭,随手扔到地面。
他麻利地舀起了两份盒饭,,狠敲一下菜盆,使得大勺上沾着的菜掉进盆中。接着,他用白色塑料袋把盒饭装好。
对韦枷说:“好了,是打包的吗?”
韦枷艰难地拿出了手机问道:“能用手机支付吗?”
“微信还是支付宝?”
老板在身后拿出了两个牌子,压根没听韦枷的意见。
正如韦枷的那些要求,基本上被他无视。
就打饭一途,他每份盒饭的菜和饭偏差不过二十粒米,犹如人肉机器人。
韦枷也没心情管这些,付了钱之后,他对老板说:“帮忙挂我脖子上。”
老板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手,手掌的肥腻染在了染料袋。
韦枷一瞬间就感到了那股子恶心的滑溜。
可是,疲惫压垮了其他感受。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带回出租屋。
公交车很快就来了,韦枷上车之后,率先用大包小包的东西抢了个好位置,然后再回到司机旁边投币箱扫码。
司机甚至没有来得及喊出叫他买票。
韦枷舒舒服服地坐在公交车的塑料椅,由于他旁边那些占地面积大的货物,后面上车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找了个位置站着。
所以即使是后来车厢站满了人,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还是没人跨过他坐到靠窗的位置。
而韦枷则抻开衣领。
公交车的冷气开得足,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到了凉快。
那袋子盒饭有汤汁渗出。
韦枷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把它放在旁边的座位。
一会还要继续在脖子上挂着,腾不出手去拿这袋子盒饭。
如果因为嫌弃上面的油迹而不把它带上,他和杜鹃都得挨饿。
韦枷舒舒服服地靠着塑胶椅坐。
这冷气真爽,大热天偶尔坐坐公交蹭蹭空调还是挺爽的。
有人瞪了韦枷一眼,然后马上又收回目光。
但韦枷还是发现了。
他心想:看老子干嘛,老子又没有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坐,是你们不想坐,怪谁?
后来,车厢到了最后几站,车内就剩下两个人。
韦枷闲着无聊往后看,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个熟人。
云虎,房东的老公,方德淑的丈夫。
韦枷打了个招呼。
“云叔,去哪儿啊?”
云虎还是穿着那件外套,努力地把自己的脖子缩进衣服里。
韦枷觉得他的扮相像只王八。
一伸一缩的,短脖子驼背,可不就是个背着龟壳的王八吗?
云虎笑着回答道:“去外面办点事。”
车内的冷气使得他流下的汗珠减少。
真是个王八,大热天还背着龟壳不放。
光看着云虎的外套,韦枷就汗水又要分泌。
“云叔,昨天找你说的事,你跟方姨商量了吗?”
“那事啊?”
云虎一副为难的样子。
韦枷没兴趣看他这窝囊相。
便对他说道:“算了,一会你把协议拿过来给我签了吧,给我们弄个窗帘就行了。”
云虎松了一口气:“好,一会我就把东西拿过来。”
好像叫他去跟方德淑提改租房协议的事,会叫了他半条小命似的。
接着,云虎没有说话,韦枷也不想跟他讲话。
没过多久,公交车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