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上,感觉这样非常炫酷,其实在异邦人眼里,就跟在看笑话一样。
杜鹃敲了卫生间的门,把衣物和沐浴露、洗发水一股脑递了进去。
韦枷使劲甩了双手沾着的水滴,接过东西之后,他才发现卫生间里没地方可放。
想了想,他用自己换下的T恤,擦干了洗手盆边沿溅射到的水迹,然后把干净的衣服放了上去。
一会这个洗手盆也是要洗的,他也就不讲究这些了,衣服也是一样,到最后还不是扔一个桶里加洗衣液使劲搓揉。
那件T恤上的汗味,他自己闻着都有些受不了,擦完洗手台之后,就扔到了卫生间的地板。
洗完澡过后,韦枷把房东送来的窗帘挂了上去,而窗户上的旧报纸,则包在了杜鹃的身上,她拿水盆和抹布一点点地洗掉。韦枷用纸巾塞住自己的两只鼻孔,像是往鼻子上插了两根大葱,一副壮士一去昔不复返的壮烈,拿着马桶刷和洁厕灵去和那些顽垢相爱相杀。
两人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韦枷得到了一个光洁如新的浴室,浴室里的瓷砖和便盆都白得发亮。
韦枷忙完之后,把电热水器的电源插上,深夜的气温有点低,他不敢再洗冷水。不小心感冒吃药花钱,要比省的几块钱电费多得多。
新的浴室第一个使用人,自然是杜鹃,她出来穿着轻薄的睡裙,脸颊也被里面的水蒸气,蒸得仿佛新鲜出炉而鲜嫩多之。
她从浴室里带出的不仅是水蒸气,还有同款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
韦枷淫笑着对美人出浴的杜鹃说:“乖,记得把头发吹干。”
“嗯?”
杜鹃歪了歪头,热水冲得她晕晕乎乎的,暂时没能回过神来。
韦枷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清理这个浴室费了他不少力气,身上又出了不少汗。他不想自己身上的汗味,成为杜鹃拒绝与他亲热的理由,虽然他可以哄着杜鹃顺他的心意,但到底还要花一番功夫。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钻进浴室之后,直接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将全身打湿,沐浴露和洗发水都往身上和头上抹,搓得自己满身都是白色的泡泡,然后再用热水一口气全部冲个干净。
电吹风的声音在花洒关掉的时候响起,韦枷知道那是杜鹃在吹头发。
杜鹃吹头发时,喜欢搬张凳子垫脚,再侧头任由湿漉漉的头发垂下,边吹电吹风边哼着小调。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有多诱人,她穿着的是一条淡粉色的真丝睡裙,虽然有些年头,但是无损它的质感,看着就能想到其丝滑,一条修长的大腿踏在凳子上。
韦枷在浴室里侧耳听着,一阵口干舌燥。
他没有着急出去,而是等电吹风的声音停下,又用热水冲了三分钟再走出浴室。
他自己也要用电吹风吹干头发,虽说他那头寸许长的头发,用毛巾一擦,在夜风里一吹,没多久就能干,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他没有多言,拿起带有余温的电吹风在自己头胡乱地吹。反正吹乱了,也看不出来,这就是留寸头的好处。而且寸头也干得快,只吹了两分钟不到,韦枷就再也感受不到头发上的湿气。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又折磨起有些年头的木板床。
大约十点多,两人结束了一天之中的活动,两人开始在被窝里说起体己话。韦枷绞尽脑汁地给杜鹃讲网上看来的笑话,逗得杜鹃在被窝里娇笑涟涟。两人的状态,一点小动作都能擦枪走火,所以没过多久,韦枷又把杜鹃欺负了一通。
咳咳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杜鹃喘息着问道。
韦枷急得满头大汗,没在意地回道:“老鼠吧。”
“不对。”
杜鹃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韦枷发觉自己在唱独角戏,情欲掩住的心神,拨开了一道云雾,被他下意识忽略的外界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朵。
咳咳,咳咳。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的咳嗽声,她咳得似乎非常辛苦,每咳完一阵都要歇息一段时间,然后周而复始地再次咳嗽。
韦枷想起方德淑跟他们讲过楼里的房客,她的介绍里没有提到过有个老婆婆住在这里。楼里的女住户,照理说只有后搬进来的他们中的杜鹃。周围的房子,大多数已经人去楼空,想见只流浪猫狗都不容易。他白天也在附近转过,这个地方应该只有他们这栋楼有人居住。
那他们现在听到的咳嗽声,是谁发出来的?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韦枷遍体生寒,也没了温存的心思,而是搂抱着杜鹃的身体,仔细去听那咳嗽声。
那咳嗽声的音量越来越大,还有老布鞋与水泥地面摩擦的细碎声响,他在乡下呆过那里的老人穿的就是这种千层底老布鞋。老人由于年老体衰,步履蹒跚,与地面的拖沓摩挲声音特别明显。无疑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大的可能是在走廊外面来回地走。
因为那声音开始飘远。
楼里的大门挂了个大锁,现在这个点,大门已经用大锁锁紧,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进入这间老楼。
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对这咳嗽声的主人格外,它到底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