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韦枷一个成年男人虽然看着瘦,但也有一百二十斤。彪爷要放哨,防止有人突然过来,白胖子一个人把韦枷弄到车上,额头出了不少汗。两个沉甸甸的背包,也耗费了他不少气力。
气温渐渐升了上来,周围茂盛的野草,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掩护,也使得周围带上了一点乱七八糟的草的气息。黏乎乎的,就像有人拿着狗尾巴草,不厌其烦地骚扰你的鼻子。
草里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非常小,就像宠物身上的跳蚤,却没有跳蚤那般硬。白胖子也不识得这些小虫子的称呼,马车才刚起步,他就捏死了十只小虫豸,叮咬过的部位非常痒。
白胖子浑身难受,好在准备齐全,背包里有喷雾,他往身上喷了许多,那些虫豸才没有那么放肆。胖人本来就容易招蚊虫,两个瘦的与他一个胖的在这,刚才蹲在草丛的时候,他就遭了不少罪,为了不被发现才一直忍着。
彪爷拿出了指南针,白胖子在马车车厢里抓头骚?痒,脸上的泥巴还没有抹干净,看着就像个荒山里跑出的野人。
指南针滴滴地转,然而指针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说明此地的磁场非常紊乱。
彪爷收起了针南,心中的阴霾却在加重。
上次也是这样的情形,一瞬间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指南针不能使用。那次只有自己逃了出来,这次还有这样的好运吗?
彪爷越发笃信三人被困在一处似幻非真的秘境,这里的一切由虚假构成,然而却胜似真实,如果他们在这里死亡,那他们便是真正的死亡。
白胖子赶完虫豸,扯开衣领,一个用麻绳穿起来的饰品,挂在他的脖子上。项链的模样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眼睛,缀以类似藤蔓的纹路。
这个项链是出发前碧绮丝派人交到他手里的,这个东西如同那些千年凶墓里泌血的明器,隐约有种不详感萦绕着,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慑于碧绮丝那层人的手段,没有胆子把这玩意丢下。
他曾打听过交付项链那人,碧绮丝将这项链交给他的用意。那人只说,碧绮丝大人说,让他好生收好,把它带到墓里,到时他就会知道怎么做?虽说他知道自己要到墓里找一个钥匙,可这个钥匙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用处,他与彪爷皆是一无所知。
马是老马,车是旧车,崎岖的小径并不平坦,车轮不时会碾过碎石。马车车厢里铺着的禾草起到的缓冲作用非常有限,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白胖子觉得自己的屁股将要开花。
这样的煎熬没过多久就结束了,远远的有座小屋坐落于半山腰之上。旁边有条溪流潺潺流淌,眼睛锐利的彪爷还能看见尾羽五彩的公鸡在漫山野地跑。
古代的鸡还留有野性,在山间身姿格外敏捷,但参照这些鸡的规模,这群鸡应该是被主人家在这里,那座小屋应该是山上的猎户搭的房子。彪爷拥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野外山上昼夜温差非常大,他们的背包里倒有两个睡袋,但不能保证昏迷的韦枷不被冻死。
秘境里的一切人与事都信不过,但是反馈的感觉却是真实的,要是对夜间的低温不以为然,那就等着冻死在秘境里。此前不久,他们才见过那车夫的儿子,把车夫的尸体全部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明知这里的人可能有大问题,由于带着个韦枷,彪爷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今天晚上必须借这山间的小屋过夜,如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见招拆招。
我也不是吃素的……彪爷有着充分的实力作为后盾,如果只是那老头变异的水平,他一个人就能应付。
这匹马拥有正常的生理构造,外表看上去毛发乱糟糟的,有的还结成一团,蹄子上的马蹄铁倒还好好钉着,不过脚掌蹄甲有些厚。看来车夫对这匹马的饲养不算精心,这也合乎他农家老汉的形象,没有那么多讲究。
它是匹老马,驮着平均体重一百四十斤的三人爬到这里,是场不小的考验。
彪爷毕竟还是个现代人,以往去野外生存,也得倚仗这些设备。指南针不能使用影响了他对方向的判断,而且由于他对古代已经变样的地形不熟悉,竟然走了相反的方向。
那车夫如果是运菜到城里卖,这两个小时的工夫,差不多应该快到,人流与马车也会变多。可这一路上他们根本就没看到别的马车,包括背着行囊的路人。
彪爷与白胖子都意识到了自己走错了方向,只怪那老头异变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在他嘴里套出话。那老头应该是在城里卖完菜,准备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