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臭鳜鱼,也叫腌鲜鳜鱼,其实是用新鲜的鳜鱼腌制而成。这道徽菜还有个典故。”
谢葆璋道:“哦?不知这道菜有什么典故?”
赵丹青道:“徽州原本没有鳜鱼。相传有个徽商去到西南一带做生意,在那边吃到鳜鱼,觉得肉质鲜嫩,十分美味,便想带回家给妻子尝尝,因路途遥远,他担心鱼臭了,便用盐把鱼给腌制了一番,回到家以后鱼还是难免有些发臭,徽商妻子不愿丈夫心意浪费,便把这臭鳜鱼做来吃,没想到这腌制过的臭鳜鱼,味道依然鲜嫩,之后徽州一带就传出了这一道菜肴,这菜呀,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几位公子都尝尝吧。”
大家闻言,都举筷大快朵颐,臭鳜鱼果然好吃,加上赵丹青母亲的厨艺不凡,大家都吃得十分开颜。
吃完饭,赵丹青请大家到堂屋旁边的西稍间稍坐,大家便也从侧门走过,来到西稍间。
赵丹青母女二人出身富贵人家,即便是身居一隅,生活品味也依然精致不凡。小院里移步换景,堂屋两侧的稍间对称布置,有梳妆镜、有写字台,梳妆镜旁放着立式西洋钟,写字台上有粉彩花瓶陪着飘香的丹桂,暗香袭来,终生平静(钟声瓶镜)。
不一会儿,娇杏带着一个小丫鬟给大家奉茶。中午吃了徽菜,饭后的茶点便也是徽州特色的祁门红茶。几个年轻人一人一个西式下午茶茶杯捧在手里,杯中是颜色透亮美丽的祁门红茶。闻着祁红特有的花果香,惬意地坐在西稍间的两张罗汉床边,享受这既清净又丰足的一刻。
大家喝过茶以后,却见赵丹青已经换好了装束,头上梳了一个马尾,特别精干利落。
赵丹青走进来跟大家说:“各位公子是先去鱼塘钓鱼还是先去苹果园摘摘苹果?”
李浩然和黄彦申答道:“钓鱼。”
大哥、谢葆璋和黎秉经同时答道:“摘苹果。”
赵丹青在几个年轻人身上溜了一圈,笑道:“这样吧,我领二位公子去鱼塘,娇杏,你领着三位公子去苹果园。”
娇杏回了一声“哎”,然后扭头对大哥他们说道:“三位公子跟我来吧。”
大哥、谢葆璋和黎秉经便跟着娇杏出了西稍间,往后罩房走去,去后罩房必然要经过那个拴着大狗的后院,大哥瑟缩着抓着谢葆璋的肩膀,谢葆璋忍不住笑道:“陆承宗,你这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呀。”
大哥白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被狗追了那么些年,你也忘不了的。”
娇杏带着大家去后罩房取了两个竹篮,两把大剪子。
谢葆璋取过一个竹篮一把剪子,道:“陆承宗,你跟我共用一个就行了。”
大哥忙道:“好好好,求之不得。”
黎秉经拿过娇杏手中的另一个竹篮和一把剪子,道:“我来拿着吧。”
娇杏低头道:“好。”
于是,娇杏带着大家出了院子,往一个小山坡走去,小山坡连同苹果园,都是赵丹青母亲庄子的一部分,众人在田间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山坡上,苹果园里果树硕果累累,红彤彤的苹果挂在枝头十分喜人。
一到了苹果园,谢葆璋就拉起大哥的胳膊,对黎秉经笑道:“黎大哥,我和陆承宗先找地方躺一会儿去哈。”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路小跑,离开了黎秉经和娇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