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的进到了自己渴望的公司,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的师傅是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叫吴小玲,她跟我差不多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们一见如故。第一天师傅没让我干活儿,她一边做事一边给我讲了一些基本情况。公司生产的产品主要是民用望远镜使用的光学棱镜,偶尔也生产一些特殊的医疗器械使用的多面棱镜。屋脊棱镜六个面,需要四面抛光;保罗棱镜三个面,均需抛光。我要学的是个辅助工序:光胶,就是把棱镜胶到母工具上后交给抛光工人抛光。我以为是用胶水把棱镜粘到工具上,师傅说是把棱镜和母工具擦干净后,利用排除空气的原理,让棱镜粘到工具上。如果清洁没做干净,棱镜自己就会掉下来。
之前租的房子离新公司很远,我又搬回到大伯家暂住了几天。上班的第三天,师傅带的上一任徒弟回来看她。闲聊中师姐得知我要租房子,考虑到我还没有收入,就让我去跟她奶奶住,象征性交点钱和水电费就可以。那个屋子是师姐他们在顶楼加的一屋,空间有点矮。有地方睡觉,费用又少,我觉得自己赚到了。姐姐(堂嫂的姐姐)帮忙找了张一米宽的钢丝床,我把它摆在了奶奶的大床旁边。我跟这个八十多岁的室友一起住了将近两年时间。
上班两周后的一天,我到楼上库房去交货,在楼梯口碰到个没见过的大哥,穿着中山装,高高瘦瘦的。我在揣测他的身份时,他也打量着我,他问:“你就是吴小玲的徒弟?”“嗯!”我愣愣的回道,心想他怎么知道呢?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关雪”他见我端着两盒玻璃,就拉着门让我先通过了。回到车间后我跟师傅说了这件事,师傅笑着说:“小雪,那个是我们的老板,汪总,他之前出差去了,才回来。你堂嫂的姐姐听说你很能吃苦,就跟他推荐了你。他一看有新人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我问师傅:“汪总不是重庆人吗?他刚才说的普通话。”师傅说“汪总是东北人。”我低声咕哝道“哦,原来如此!”
我跟着师傅学了快一个月的时候,因为没有掌握到技巧,一直使用蛮劲,把左手手腕弄伤了。晚上痛得觉都睡不着,扎头发、洗脸都很困难。汪总知道后说:“关雪,你去你大伯他们厂医院看看,休息几天再来上班。”我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肌腱炎,让我休息几天,还开了一些药。
新公司比之前的工作环境更好一些,师傅和同事对我都很关照。牟涵也时常在信中鼓励我,还给我讲了很多他和他同学的趣事。我感觉生活充满了阳光,吃得饱,睡得香。有一天晚上,狂风大作,还下着倾盆大雨,屋顶好几个地方都漏雨了,我也没醒。老奶奶过来又喊又摇的才把我弄醒。她说:“妹妹,你瞌睡这么好睡,外面那么大动静你还睡得像个猪一样,快点起来找东西接水!”
转眼三个月的学徒期就要满了,我有些担心,怕自己独立担计划后会做得不好。不过我刚转正没几天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