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家法

着耳朵呼痛，“我知道错了，您松手！”

    “回回不是这么说，回回不还是趁着你爹出门就偷溜出去。你爹教训你，我就不该拦，让他把你打个半死长长记性。”

    “我记性挺好的啊，我可记得我是娘的心中宝，娘啊，您这是对待心中至宝的方式吗？”

    “我是我心中宝，那你看看自己怎么对我的，未出阁的姑娘彻夜不归，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看谁还敢娶你。”

    “娘亲说笑了，送名帖上杆子想娶我的人多了去的，这事不是颇让您头疼，在我心中娘亲也是女儿的心中宝，烦在您心痛在我心，我这是为您排忧。”

    娘俩一通话让旁边的下人听乐了，只文夫人还是黑着一张脸，手上的力道也没卸。文泽只好眼神示意管家去请文立来当和事佬。

    文夫人看出端倪来，“又要搬救兵去呢!谁来了也救不了你，惹急了我家法伺候。”

    文泽暗道不好，她这娘亲和父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处处都护着她，可动起怒来爹也压不住她，自己这次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惹上大怒。

    管家去请大少爷也没请到，怕是还在学堂里用功。文泽心中也怒了，妹妹彻夜未归，他还有心读书，他不是最爱自己的好兄长了。

    说家法就家法。娘亲未嫁过来之前，使得一身好鞭法，本来是自保的功夫，现在成了惩戒工具了。鞭子还没近身，她就干嚎起来，冷不丁的一嗓子吓坏了她家小丫鬟。

    “作戏呢，我还没打呢！”

    “娘啊，我真的知错了，这次是我出门没看黄历，遇到土匪了被关在牢里饿了一天，您女儿我费了千辛万苦逃出生天，哪知前脚出了泥潭，后脚又入了魔窟，你不心疼我算了，还要打我。”

    “编，接着编，你这瞎话越编越像话了哈。”文夫人心里还是有几分信的，只是这怒气不是说收就收的。

    “苍天在上，女儿我句句属实！”

    文夫人甩了甩鞭子，那长鞭在文泽耳边发出破空的一声脆响。乖乖，这要是落到自己身上，不是皮开肉绽？不行，表演一定要更真实，更打动人心。

    文泽跪着挪到了娘脚边，“娘，你当真不信我吗？”硬挤出的一滴泪水从眼中滴落，“娘！”又颇为凄厉地叫了一声。

    这泪水倒是看得为娘的心头一颤，这孩子有一两年没落过泪了，肯定是极委屈了，要去抱她，一时心焦也忘了手头的鞭子还没收，文泽看娘亲神色自知有戏也站起身来去抱她，于是顺势收回的鞭子还是落在文泽身上。

    文夫人尴尬地举着停在文泽身侧的手，听女儿嚎的撕心裂肺。

    “娘这是作甚！”刚赶回来的文立把妹妹护在身后，目露凶光。

    “手滑，你带她去敷药吧。”一边还是狠狠地跟躲在后面的女儿说，“长长记性！”

    “我疼。”坐在房里的文泽可怜巴巴的说。

    文立把药瓶放在桌上，“我叫丫鬟过来给你敷药。”尽量不看她那小狗一样的眼神。

    “文立你对不起我！”

    “我怎么对不起你？你伤在背上，我们年岁渐长，要有男女之防，我不方便给你敷药。”

    “嗯？”顿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桩事，我是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以后不会了。”

    “鬼才信呢！”

    “真的不会了，今天是夫子留我温书，我心里是记挂这你的。”

    “哼！”

    “夫人让我过来替你敷药。”文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莺在房门处敲了一下，说道。

    门本就是开着的，文泽让她进来，文立也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