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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没答话,当是默许了。
周刃冬又将人带上屋顶,两人隔不远坐着。
“京都的月色总让人想起故乡。”
“你故乡在何处?”
“关外。”
“那很远。”
“对,很远。”
两个人又沉默起来,文泽不愿意找话聊,想着她一时心软让她处于尴尬的境地。不过是他突然软了的语气,让她想起家里的大公子了。她沉默着想着心事,想着究竟是生离痛苦还是死别更痛苦。
“我家兄长与父母生离。”
周刃冬看了看突然开口的文泽,想他也知道些将军府里的密幸。因将军府婚娶多年无子,只得一女,后老夫人逼儿纳妾,又得一女,感念家中后继无人,从宗族多子的远亲处过继了个儿子,这说的应就是她的兄长,文立。
“你不必歉疚。”
“我何时说自己歉疚了!”文泽嘴上不服软,其实心中一直不愿文立一人独扛她将军府的重任,她来这学堂不过是想识得些人物,能帮文立处帮扶一把。
“在我面前不必伪装。”
“伪装?”文泽冷笑了一声,“不知是谁在伪装。”
“我周刃冬,生于关外,长于关外,母舞姬,父安远侯,一年前来京都。”
他似乎想证明自己无所隐瞒。
文泽没说话,两人又坐了会儿,文泽起身告别。
“我送你回去。”
“怎敢劳烦小侯爷。”文泽自顾自的走了。
“那王生打野地里回来后,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一阵寒风过,文泽打了个冷战,想起自己瞎编的鬼故事来,眼尖的看见了路边的影子,她七拐八拐试图甩开身后的影子,不过似乎失败了。
到了有灯光处,蓦然回头,瞧见了那影子真面目来。憋了一股火,“你跟着我干嘛!”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怂了。
“夜深了,不安全。”
“你跟在后面才是最不安全的吧!”
“对,我不是正人君子。”人突然靠了过来,将文泽困与墙壁和他之间。
文泽提腿,抬膝对准男子要害处就是一下。男子登时冒了冷汗,文泽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的某人,“敢惹我,小爷下次废了你!”
“这是哪位小爷?”林先生突然从门后出现,文泽吓得一哆嗦,赶忙行礼,“先生怎么还没歇下?”
“自然是守在此处等小爷你。”
“哪敢劳先生大驾!”
林先生看了眼蹲在地上冒冷汗的周刃冬,“去齐先生那领罚。”将文泽拉了进来,关了门。
门后灯火通明,站了一溜人。之前这乱成一团惊动了先生,小丫头们都领了罚,在这罚站。“这阵仗,还以为是来迎接我的呢!”文泽还在耍嘴皮子。
“夜深私自出书院,罚站两个时辰!”
“难兄难弟们你们好!”文泽笑着招呼。
“你们可以回去了。”
“嗯?”文泽傻眼了。
素来亲近的姑娘们过来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摇头叹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