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管家在门外摇头叹气退下了。
文泽到了城门口被人拦下了,宵禁不能进出。文泽自报家门,守卫耳语了一番,让文泽先在原处候着。
文泽几次三番的催促,守卫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放了行。刚出城门就听人叫自己名字,文泽置若未闻。
黑发金色铠甲的少年终于赶到文泽身侧,“文泽,我和兄长奉命带兵去北疆支援,大军过几个时辰出发,你是否要与我们同行?”
文泽放慢了速度,仔细考量了他的这番话,想她不善辨方向,独身前往北疆路途漫漫,若是迷路绕道,把时间都浪费在路途上就得不偿失了。终是点了点头,跟着少年折回去休整。
周刃冬将人安置在城门不远处的客栈,先行回了侯府与大哥会合。
瘫在客栈的床上,文泽沉沉睡去,折腾了大半夜实在困乏的紧,心中记挂着父亲的安危,连梦境也是厮杀的战场,只隐隐记得梦里刺眼的红色血迹,醒时惊起一身冷汗。
门外小二轻轻敲着门,送来了些饭食,文泽打起精神吃了几口,听窗外吵吵闹闹的,推开窗看见行进的军队,旁边是看热闹的百姓。打头的是长相颇为英气的男子,因有些远看不分明,他旁边的少年正抬头往这边看,和文泽的目光撞个正着,少年朝文泽点了点头。文泽掩上窗,又强迫自己吃了几口,拎起床上的包袱往楼下走。
文泽牵上自己的马,跟在军队的最后面。出了城,周刃冬从前头过来找文泽,与她并行。文泽打听起文家军的详细情况来,周刃冬捡些自己知道的一一作答,又想想,说了些宽慰文泽的话。
“不必说这些话,我也知道父亲怕是凶多吉少,只希望兄长赶得及去帮上一把,不奢望别的,是伤是残,能捡条命回来就行。”她说罢,沉默起来,想着自己的心事。若是朝廷能有成气的武将,也不至于父亲征战沙场多年仍苦力支撑。
“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兵?”
“是,父亲让我和大哥一起历练一番,是大哥带兵,我只是个副将。”周刃冬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是自己主动请缨,“本不欲带我的,我听说是文将军出了事,便禀明父亲请求同行,父亲想趁此机会让我和大哥历练一下。”
文泽想起嘉许跟她提起过,周刃冬也是年后未曾回书院。侯府人丁兴旺,老侯爷子女众多,周刃冬是流落在外的小儿子,初回京是担着私生子的名声。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就能跟着嫡长子在外打理,看来不是寻常的纨绔公子哥,是自己轻看了他。
到了中午,军队就地休息。两人下了马,周刃冬递了些吃食给文泽,文泽摆摆手,掏出自己在客栈置办的大饼子。周刃冬不强求,默默吃着自己的手里的干粮。文泽吃的有些急,不小心被噎到,周刃冬迟疑了一下,轻拍她的背,拿起她脚边的水囊递给她。
“不必这么匆忙,暂时不急着开拔。”
文泽仰头喝了口水,抹了把嘴角,道,“你是副将,不必跟着我走到最后边。”
“这无妨,我已与大哥说过。”
文泽不再多劝,只望军队行进速度能快些,能让她早日赶到父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