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碟,那人又说,你去吧,一会儿拿碟拿钱。”
“人家卖包子当然走了,他一看卖包子走了,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呢,跟没看见人家一样,就把包子拿了起来。
一翻个儿,拿这小拇指的指甲盖,把包子底划了半个圆。
划完了把这馅儿倒出来,搁嘴里吃了,然后吹鼓了又给码在了碟里。”
说完这句话,有一直听着和看着的观众,忽然咂了一下舌,没办法,这人听着就太鸡贼了。
不过一边说一边表演的王云飞真不方便表演,因为是拿着的话筒,临时也没有来得及上支架,毕竟他上一个节目是舞蹈,但手上的动作也尽力在表演着。
只是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那就是观众。
下面观众全部都是在饭店吃饭的人,点的菜不少,他上台之前就以为不会有人看自己,自顾自的吃饭就得了。
但是说起段子来的时候,不仅挨着舞台最近的观众一边吃一边听自己说的,甚至其他地方也时不时的有人看。
因为说的故事的确是好,刘宝锐大师的段子,所以有一些人没听过就觉得很好玩了。
而有听过的,也不存在不关心,主要是这年代没有智能手机,你不能玩手机可不就一边吃饭一边看舞台的热闹。
一时间盯着王云飞的得有五六十位,虽然也不多,但是一楼大厅也就七八十人。
不过对于侯耀闻他们,他是不怎么能注意到,因为他们要去包厢,包厢是要往里走然后上楼梯,所以停下的位置比较偏僻,外加人来人往的,更加混淆视线。
与此同时王云飞再用着自己小拇指表演者划包子的动作说道:“又划一个又吃了,吹鼓了又搁碟里头。
合着一碟四个包子呢,一碟吃两个,吃完了等卖包子的过来。”
“卖包子的你这可不对啊,回屉的还卖给我,你们得瞧瞧人呐,看人做买卖,去去去,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拿走吧。
卖包子的客气几句后端着走了,到了笼屉那一掀锅,得往里搁呀,打碟里捡起一个来。”
王云飞一只手作出捡的动作,正捡着忽然一震惊,“诶?馅儿怎么没了?这还干嘛啊?甭回屉了,甭买了搁这吧。
诶,这个也没啦!!”
哈哈哈!
一时间下面有一些乐的,甚至包括要上楼梯的侯耀闻和石付宽等人,他们肯定听过无数遍,但是这些东西都是看演员。
演员表演的好,说多少遍都是可乐的,不过想要说可乐,哪怕一句话一个包袱都得研究。
比如语调的升降缓和,字与字的表达都需要细化。
就比如捧哏的一个答应,就得有好几种,用不对,观众感受不到就可能没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一句话,他说就可乐,别人说就不可乐。
显然这个孩子是有功夫的。
毕竟刘宝锐大师的单口,真的就是靠怹的能耐和才能来体现一个有趣。
所以侯耀闻望着舞台的方向,不得不感叹一声,“这还能听见有人说《日遭三险》,有点新鲜了。”
石付宽跟着点点头,且目光认认真真盯着那表演的孩子,“耀闻,有点不对劲。”
“嗯!”侯耀闻点点头自然明白搭档的话语,同时说出来,“年纪十七八岁吧,但一看就是受过老师归置的,话语口、节奏、尺寸都是不错。
这个岁数很难见啊。
团里一帮这个岁数的孩子连台都上不了,怎么学的这是,老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