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家里有个女人,生活就是好。
包括自己的衣服,洛阳女也会洗干净,烘干,再熨烫好,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柜子里。
唯一不好的是,晚上洛阳女会回到画中,不能给自己暖被窝。
刚喝完汤,其他主菜就上来了。红酒已经倒好,牛排煎到最香。
看着洛阳女忙进忙出,苏盛感叹道,要是以后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就好了。
可惜就是个画中人。
洛阳女忙完后,就坐到沙发上看书去了。
书是洛阳女从画中带出来的。好像是一本写美食的书。
“你不吃吗?”苏盛问。
“刚吃过呢。”洛阳女回答,“我的进食习惯跟你不同,我一天只吃一顿就好了,而且是在半夜的时候。”
洛阳女的话把苏盛吓了一跳。
你半夜起来吃什么?
吃魂啊?
“我怕把你吵醒,所以我白天都会自己做好面包,留到晚上再次。”
听见洛阳女这样说,苏盛才放心下来。
......
王宫。
龙进初站在那里已经好一会儿了,也没等到老爹龙军生的到来。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等将来我掌握了大权,我要杀光所有我看不顺眼的人。
就在龙进初想着怎么杀光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时,龙军生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爹,近来无恙?”龙进初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龙军生走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龙进初一耳光。
龙进初眼前顿时火冒金星,但还是强忍住自己的牛脾气,“老爹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我?”
龙军生坐到椅子上,“你小子,连我的人也敢杀。”
“老爹误会我了。”
“误会?”龙军生毫无表情地道:“王成之是不是因为你而死?”
“是,也不是。”龙进初道,“当时我本来很快就知道他所说的龙王是谁,可他还未开口就被人杀死了。绝对不是我干的。”
“可他还是因你而死。”
龙进初竟无言以对。
“你查出来谁杀了王成之吗?”
“并没有。”
“你查出谁是龙王了吗?”
“也没有。”
“那你都干了些什么?”
“老爹,我可是为了龙家费尽心血啊。”
“我呸,”龙军生忍不住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你干的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再这样胡闹下去。龙家,将再也不是你的立身之地。”
龙军生站了起来,走到龙进初面前,“我告诉你,别看你平时这么威风,离开龙家,你什么也不是。”
看着老爹真的动火了,龙进初便不再言语。
等老爹把气消了,就会没事了。该杀的还得杀,该祸害的还得祸害。
“至于王成之幽禁苏万境的事情,确实是他的不对,但也不能对他动用私行。他好歹是特工局的局长。”龙军生道。
“是我的不对,我我考虑不周到。”龙进初急忙认错。
龙军生看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又走到椅子前坐下。“北方,局势越来越紧张了。我们现在需要很多为我们效力的人。如果你再这样胡闹下去。让谁去上战场,是你吗?”
龙进初向后退了一步,“老爹,我知道错了。”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龙军生道,“一点也不像你妹妹,整天尽给我惹出麻烦事来。”
外面响起轻快的脚步声,龙晓舒跑了进来,“爹爹,哥哥又犯什么错了。”
龙军生的眉头微微舒开,“男人家的事,女孩家家的就别管了。”
“知道啦,爹爹。”
......
虽然魔族杀老教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苏盛还是不放心,他怕老教授有什么事。
老教授的命,可是父亲拼了命救回来的。
苏盛开车抵达金桔圆小区,敲响了老教授家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
苏盛走了进去,发现老教授坐在那里正在看一部大部头。
“教授。”
老教授抬起头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
“我有些不放心你,想过来看看。”
“我没事。”
“我给你带了些茶叶,希望你会喜欢。”
老教授接过茶叶,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啊,有心了。对了,王成之被人暗杀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苏盛点点头。
“有人给我寄来了一卷录音带,”老教授说完,找来录音带插上。“事情很明了。王成之想利用龙王的身份换来自己的苟且偷生。”
“还好,有人在暗中出了手。”
“我猜这个人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你。”
苏盛曾经也想过,就是没想明白。
他曾怀疑是邹立干的。但是他的关系跟邹立算不上友好,邹立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如果不是邹立干的,又有谁是这样的神枪手呢?
除了邹琳娜,可那天喊去开会,看邹琳娜的表情,明显就不是她干的。再说,虽然邹琳娜精通枪械。
但对于远距离的射击来讲,邹琳娜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精度。从去神农山森林寻找基地到回到帝都,他对邹琳娜再了解不过了。
别的人就不用说了。
安清萍是用毒高手,而曲云习惯用手中的钢丝和弯月刀,许江更习惯两把武士刀。
所以,帮他的人,应该不是特工局的人。
如果排除掉这些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苏盛脑子突然嗡的一声。
难道是他?
......
苏氏心理咨询室。
刘舒平坐在那里懒懒的地晒着阳光。
上一场大雪已经全部化完了。
刘舒平拿着指甲刀,慢悠悠地剪着指甲。
听见苏盛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吃过午饭了吗?”
“刚吃过,”苏盛在刘舒平身边坐下,从窗玻璃里瞅着对面的高楼大厦。
“又点了外卖?”刘舒平道。
“哥早就不吃外卖了。”
“是吗?”刘舒平惊讶地抬头起来。“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点外卖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更喜欢在家里吃。”
“矫情。”刘舒平撇撇嘴。
苏盛扫了一眼刘舒平,装着云淡风轻道:“王局长死的那天,你在咨询室吗”
“在啊,”刘舒平继续剪指甲。“想不到这么权高位重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人暗杀了。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可是后来新闻都出来了。我不信都不行。”
看刘舒平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苏盛虽然没见过刘舒平用过狙击步枪,但是在地下城对付金刚时,他可是亲眼看见刘舒平抱着机枪哒哒哒地扫射。
“听说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杀害王成之的人。”苏盛继续淡淡地道。
刘舒平抬起头来,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人家既然有心要杀他,哪有那么容易让人查到。说不定,那人正在某处晒着阳光呢?”
“是你?”苏盛道,“是你杀了王成之。”
刘舒平放下指甲剪,用幽怨的眼神瞅了一眼是苏盛,“我为什么要杀他?他跟我无冤无仇。况且,我有那个能力杀他吗?我摆脱你别瞎说好不好?”
“特工局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些疯子。要是有风声传进他们的耳朵,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
殡仪馆。
王瑞一身黑衣地站着。
听闻王成之的死讯,她就向剧组请了假,连夜飞回帝都。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走向王瑞。
王瑞没有望向对方,她缓缓开口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我们去附近查了,一个拾荒者说他看见一个女子背着枪走进了那栋楼。”
“拾荒者,可信吗?”
“应该不假。”
“我爸爸难道得罪了某个女人?给我查,他这些年在外面有几个女人?”
“已经查了。”
“结果呢?”
“他并无女人。”
王瑞有些失望,线索就这样给断了。
她一定要找到凶手,替父亲报仇。
......
葬礼上。
王瑞抱着骨灰盒向外面走去。
苏盛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瞅着王瑞。
王瑞觉得苏盛的眼神很奇怪。
难道是苏盛杀了王成之?
但是王瑞找不到苏盛要杀王成之的半点理由。
......
苏盛从老教授家回来,发现有什么人正在跟着自己。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躲在角落。
那个人也躲在角落。
他向前走,
那个人也向前走。
等他走到家门口,那个人却无声地消失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暗中保护自己的那个人?
但是不对,等他走进房间时,对方也走进了房间。
他猛地回头,看见了一道虚影立在门后。
他认出来了,那是在老教授家,那个被父亲杀死的魔族达文生。
只不过此刻的达文生是一道透明的虚影,在虚影的中间,漂浮着一颗血红的魔丸。
魔丸。
苏盛惊喜地走过去,握住空中那枚魔丸。
达文生的虚影变得透明,消失了。
这也许是达文生最后的念力所化。
苏盛拿到魔丸,细细地放在手中观看。比上次他得到的那枚还要大,颜色更是深红。
这魔丸,还真是香啊。
呼。
苏盛张开嘴,把魔丸整个吞了下去。
下一秒,身体整个灼热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了。
身体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撕扯,仿佛就要撑破了。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苏盛疼得实在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
疼痛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好歹他的身体扛过了。
身体的疼痛跟灼热感慢慢消退,洛阳女走了出来,“鬼哭狼嚎的,怎么啦?”
苏盛强笑道:“我饿了,给我下碗面条吃吧。”
洛阳女一边走进厨房,一边摇头,“成年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也不怕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