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而,这种稍改观的好印象,没持续一秒,转瞬被他接下来的话悉数尽毁。
“银子算我借你的,回头从你报酬里扣。”
她耷拉下眼皮,暗自把百里扶苏抠门计较的行径,鄙夷了个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呢,一芝麻点的小钱还要跟她精打细算。摆了摆手,转身想走。
“站着陪表哥聊天不能收钱,我不开心。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客栈。”
“跟你开玩笑的,还生气了。”百里扶苏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我家的金库,比陈袁青还多千百倍,你随便花,用不着替我省。再找容清漪这件事上,你多花费点心思。”
容笙脚步一顿,沉声问:“要是人找不到呢?”察觉到百里扶苏骤变的神色似有不喜,转而换了口吻,“我是打个比方,她被人抓了,害死了……”
触及到他渐冷的眼眸,她立即撇清,“你别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我,瘆人的很。再说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哪动得了容清漪?”
百里扶苏没有过多追究她言辞中的不敬,提醒她:“你尽快行动。时辰不早了,我派人护送你去客栈。”
容笙回头瞥了一眼百里扶苏,她很想告诉他,容清漪早让江家人害死了,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她想劝他回北境,回到那个他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
错过的时间,荒唐的地点,还有已逝的亲人,重生成容笙,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敢做,或许让容清漪存在过的痕迹,如同折柳枯叶,一切随风吧。
她掀起骏马的缰绳,飞踏而去。
百里扶苏陷入沉思,直至身后出现一抹蓝色身影。“爷,瞧够了没,人都走了。属下可是在树上等了两个时辰,腿都软了。”
“身体不好,以后每天去鸳鸯湖跑个几十圈。”
长枫丧着个脸,求饶:“别……别……别,到南宁来用不着北境那套训练吧?劫来的陈家私货,您还得指望属下去打理,是吧?”
“就你小子懂我。”百里扶苏点头,示意他起身。
长枫从怀中递上去一封土黄色书信,“皇上问您,什么时候回去,那边情况不太好,有些问题,他想等您一同拿主意。”
百里扶苏未看其中内容,连信带封面一同撕碎,怅然道:“我在的时候,他成天提醒吊胆怕我谋权篡位,要他的命。我走了,他又镇不住那些倚老卖老的权臣,想我帮他,真是可笑。司晨长兄啊,你真给我留了个**烦。”
“您的意思是?”长枫摸不清他的意思。
“不回。先锻炼锻炼他,至于信,你回复他,说没找到我的人。北境那几个不老实的大臣,你派人去敲打敲打,事情没严重到他们拿刀架在小皇帝脖子的份上,你不用汇报。”
长枫应道:“遵命。”
“还有,劫来的货里不是有几匹布么,去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给客栈那位送去。”
长枫掩饰不住激动,给女人,送衣服!
他家这位万年铁树王爷,终于要开花了,老天开眼!抿嘴闷声低笑:“是,属下一定会将爷的好意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