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妹妹,你好久没来容府找我玩了,不够意思。”
“哎。”江婉叹了叹气,故作为难,“不是我不来,家里大小事需要我操持,实在走不开。再说,我尚未婚嫁,老跟哥哥往这跑,不太好。”
容采薇莞尔一笑,客套道:“你想多了,清漪是你嫂嫂,哪不欢迎你。”
江婉意味深长的笑了,嫂嫂这个称呼,容清漪再也担不起了。想起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她报复的内心一阵暗爽,觊觎江叶寒的人,都该死。忽然,她瞥到左前方有个人影挺眼熟,推了推容采薇,昂了昂下巴指着方向,“那个穿水粉色裙子的,是谁。”
“容笙。容家抛弃的庶女,从禾城过来给爹爹送礼的。待那边十几年没都没音,突然回来,谁知道打什么主意。”容采薇抓了把瓜子,嗑起来。
那天让容笙羞辱后,江婉内心始终压抑着一股怨气,日夜难寐。她试图找机会教训一下容笙,却听哥哥说人离开禾城了,正懊恼找不着人撒火,这不由遇见了。容笙回到容家,激怒容采薇针对容笙,比她亲自动手更稳妥。思及此,她一本正经告诉容采薇:
“前些时候,我和哥哥去禾城谈生意,见过她。”
容采薇放下一粒瓜子壳,狐疑的问:“见过?”
江婉点头,“嗯,那天她跟陈杰成亲。”
“她嫁给陈杰了?”容采薇惊讶不已,陈杰这个色胚子她认识,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一个,还找爹爹提亲想娶她,白日做梦。他跟容笙倒是特别合适,一个混账,一个低贱。
“没,还退了婚。”江婉似有可惜,“别看她是个庶女,心性眼光高的很,看不上陈家。再不济陈家也是禾城第一富,寻常人家的姑娘赶着嫁过去?你说,她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想以容家小姐的身份留下来。”
容采薇信誓旦旦:“不可能,她跟长老,爹爹说只待几天,祭完容夫人离开。”
江婉从容采薇手心抢走几粒瓜子,摆在四方桌上,比划着:“祭拜容夫人,是她留在容家的借口,单单来送礼的话,过完今日便回禾城。依我看,她是想拖延时间呆在容府。”
她见容采薇面色越来越差,继续添油加醋,“容府有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容清漪还不够么,再来个容笙,谁还认你这个容小姐的身份?她是庶女,那也是容清漪的亲妹,你旁系嫡女又如何,勉强算是容清漪的堂姐。你爹大肆操办生辰,广结人缘,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给你铺路,找个如意夫君。众人求取容清漪不成,肯定退而求次,你能比得过容笙吗?”
“二伯驱逐出容府了,容笙的娘亲已逝世,她想恢复容府小姐的身份,没那么容易。”容采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隐隐约约还是担忧容笙抢走她现有的一切。
“嗯,说这么多,是提醒你多留几个心眼。你要不高兴,那我不说了。”江婉端起茶,悠哉品着,余光与对面的男人撞了满怀,茶水瞬间呛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