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睡的小眼努力睁得半开,微醺的脸蛋粉粉红红的,手里握着酒盅指着余歌和余舞道:“还有一个人呢?”
“父皇,待儿臣将余歌和余舞押下去审问。”
费猷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在这里审就好。”
说罢,费猷扶额倒在软椅上,口里依旧灌着酒。
费玉拍了拍手,狱审立马带着样式不一的刑具走了进来,费腾看着这阵仗心头一惊,抬眼看了一眼余歌和余舞。
费玉还未来得及开口,费猷就道:“罪臣余歌,余舞,可否知罪?”
余歌余舞道:“知罪!”
费猷笑着点了点,道:“知罪就好。我念你们姐妹二人年纪尚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若说出你们的哥哥现居处所,朕就赦你们无罪。”
余歌瞥了余舞一眼,想到余桃已成行尸之实,说出来自然没什么影响。
余舞点点,余歌才道:“我们的哥哥染上怪病…死了…”
费玉忽然冷笑一声,余舞委屈的看着费猷点了点。
“在哪里染上的怪病?”费猷沉声道。
“不明地。”说罢,余歌看了余舞一眼。
余舞接到讯息,夸张道:“哥哥不仅仅是染上了怪病,还在取水时失足落入深潭!待我们发现时,哥哥早已顺着水流不知漂到了哪里!我们为了找哥哥,便寻着河流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遇到……”
余舞看了费玉一眼,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滑了下来,她看了看余歌,余歌低着眸子道:“至此之后,我和妹妹再也没有见过哥哥。”
费猷长袖一挥,道:“罢了!将两人拖下去斩了!”
费玉和费腾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半晌,费玉吁了口气,道:“父皇,她们比我和皇兄还要小,年幼如此,罪不至死。再说,方才父皇口谕如若姐妹两人能够告知其兄长所居,就赦免她们。”
费猷瞪大了眼,叱道:“斩草要除根!拖下去斩了!”
费玉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在侍卫还未动手前,慎道:“父皇,万一余歌和余舞撒谎了呢?”
费猷喟然长叹道:“两个小孩子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骗人呢?朕阅人无数!不会有错!再者,如果余桃还活着,以我对余桃的了解,他一定会冲过来的!”
“拖下去斩了!”
“费猷!你道我们何罪之有?你屠我全家,现在才跟你算账,这就是我们的罪!”
余歌的目光变得浑浊,小手拽得紧紧的,余舞惊叹的看着余歌,觉得飒极了!
费猷不屑的勾起薄唇,道:“小小年纪,憋得够久,口气够大的!”
余舞厉声道:“费猷!有本事把我和姐姐身上的绳子松了!”
费猷微微的笑了笑,挥着手道:“死到临头就如你所愿!来人!给她们松绑!”
长绳解到一半,余舞踹开身前的侍卫,手里的长绳朝着费猷挥去!
啪!
清脆一响,费猷醺红的脸上瞬时被印上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父皇!”
费腾和费玉大惊,扑过去想要护住费猷,余舞再挥长绳,费猷从软椅上亦然被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