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兰灯缓缓的道:“仙官在望穹殿给你们讲学,阴司在紫荆台上伏法。而一省和你们一样皆是往生求道者,因他灵修不够,没能入我师门,虽然如此,但一省潜心修行,从而主持降云。”
余舞道:“那一省前辈若拜我和姐姐为师父,那不是同门了吗?”
余歌道:“本来就是同门。只不过一省该叫师父为师祖。”
五色兰灯笑笑,道:“才刚认了师父,这么快就想收徒了?”
余舞道:“师父。那一省说了,如若我和姐姐可以用一天的时间幻成人形,他就拜我们为师。”
五色兰灯道:“按辈分来说,你们理应尊称一省为长辈。收徒一事,就此作罢。”
两人点头道是,五色兰灯续而讲学,“往生灵皆要通过洛川顶的考核才可得道。拈魂,劾鬼,印法,气禁,添芯等术法可有在白羊宫内练学过?”
两人低下头,双眸不敢回视,余舞细声细语的道:“启禀师父,天上天下,我同姐姐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宫殿,一时间把持不住。赏心悦目过亥时……”
五色兰灯赤红着脸,风轻云淡的道:“罚,该罚!”
“余下讲学明日再续。你们去降云宫领罚。”
余歌和余舞点了点,行礼而去。
殿内灯火辉熠,周眼不见一省。
余舞道:“一省前辈,在吗?”
余歌道:“大半夜的,别吵!”
余舞道:“我吵?刚才是谁嚎着嗓大声的说别吵的!再说师父让我们来降云宫领罚,不找一省前辈找谁?找你吗?”
余歌睇了余舞一眼,紧闭着嘴巴不在作声。
一省从往生道来,笑道:“一省在此早已恭候二位师父多时。”
余舞作揖道:“一省前辈,不敢当,不敢当。”
余歌点了点,也道不敢当。
三人执拗半晌,一省才道:“二位姑娘,既然如此,一省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余歌笑笑,道:“我是余歌,她是我的妹妹余舞。以后就叫我们的名字吧。”
余舞点了点,一省应声答好,顺时让两人也将呼其前辈二字去掉。
一省道:“余歌余舞领罚。”
余歌道:“余歌领罚。”
余舞道:“余舞领罚。”
一省道:“点烛三千。错一烛,罚三千烛;错两烛,罚六千烛。”
周围静若止水,两人的目光注视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烛火。
一本点烛薄,一笔沾青木,两个人,一面点烛勘魂,一面录入烛薄。
刚过辰时,两人头昏脑胀,困意正浓,一省瞅了两人一眼,故意抬高嗓道:“已对两千五百烛,余五百烛。”
两人一惊,抬了眼,余舞疲道:“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余五百烛,你来点。”
余歌乏道:“为什么?”
余舞道:“因为你是姐姐。”
余歌撂下笔,喊道:“我不!”
余舞欲哭无泪,憋屈的从地上捡起笔递给余歌,道:“那一起点!”
点烛完毕,已是隅中。
风声飒飒作响,两人疲惫不堪的走出降云宫,才不出百步,眼前蓦地出现一个影影绰绰的黑点!
余歌压着嗓子,小声的道:“戒备。”
余舞轻轻一点,两人凝神而视。
身影不过半大,余歌同余舞走近一看,一张略带稚气的面孔再次映入两人的眸中。
余歌同余舞小声的道:“怎么会是他!”
余舞勾起唇角,比划了一番,佯咳而出,“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洛川顶?”
余歌附道:“陌人擅闯洛川顶,当逐阴曹!”
李念见余歌余舞貌美清奇,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禁有些语塞的朝着余歌和余舞道:“我李念自天宫而来,怎道是陌人呢?”
余歌笑道:“即便不是陌人,始终是擅闯了洛川顶。”
李念笑道:“怎道是擅闯?我只是路经此地,迷了路。”李念顿了顿,又道:“不知美甚天仙的二位姑娘要该如何称呼?”
余舞拗口胡诌道:“洛川顶顶官。”
余歌忙道:“直接叫我们洛官即可。”
李念作揖道:“二位洛官,天宫还有要事,今日不便多扰。待闲余,李念当携轻礼来洛川顶谢罪。”
未及两人开口,李念从两人视线中慌忙的逃开了。
余歌和余舞忍不住笑出声来。
余歌道:“一看就不是个迷路的样子。”
余舞道:“似乎是在找什么。”
余歌倦意袭来,摆了摆手,道:“只要在洛川顶上不偷不抢,管他呢。”
余舞点点,两人同往白羊宫小憩了半刻。
拈魂,劾鬼,印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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