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余舞撇了撇嘴,道:“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余歌莫名,不予理会,褪下帝王服径直走到榻前软软的倒了下去,余舞来气,使劲的往榻上一坐,惊醒了余歌。
余歌道:“你又怎么了?”
余舞抱着双手,气呼呼的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余歌看着余舞,吁道:“自己脱!”
余舞掀开余歌身上的丝褥,道:“你脱不脱!”
余歌眼里满满的无奈,道:“转过去。”
余舞听话的转过身子,余歌解开她身后的隐扣,道:“内衬你自己褪。”
余舞一边褪下内衬,一边道:“余歌,你说奇怪不奇怪。费玉招寝,魁首一对,亚魁一对,皆是如此安排。费玉这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余歌无言,余舞瞄了眼余歌,睡意安然。余舞自觉也乏了,给余歌拉上丝褥,跟着睡去。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红仪领了队人迈入寝居,道:“圣上辰时起漱,巳时上朝,午时进膳,未时游园,申时至亥时阅折,子时至卯时就寝。”
余舞惺忪道:“所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红仪道:“两位姑娘大可继续沉在梦乡,醒来可别怪我没有说清楚。”
余歌裹了丝褥继续睡,余舞念经似的在余歌耳边道:“起床,余歌。起床,余歌。起床……”
余歌掩耳,道:“别吵!”
余舞依旧念道:“起床,余歌。”
余歌听得难受起身离了床榻,吔然一惊,道:“你们进屋前都不敲门的啊!”
红仪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道:“起漱。”
话音才落,宫女忙操起来。
添眉,冠帽,皇白相间,一股英杰之气荡然在余歌的眉间。余舞看傻了眼,理衣的手就此顿了下来。
点唇,簪钗,镶花装束,似是一幅人间佳画,余歌抬眼一看,讶道:“天哪!余舞!你怎么变了一张脸!”
余舞也讶道:“是啊!余歌!你的脸怎么跑到我的脸上了呢?”
几讶间,两人逗笑了屋内的宫女,红仪也不例外。
起漱完毕,两人扣上面罩,红仪道:“从即日起,你做皇上,你做皇后。”
……
余舞讥笑一声,心道:“这红仪脑袋是不是一大早就被驴给踢了?若费玉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指不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红仪对余舞轻喝道:“你笑什么?”
余歌瞥了余舞一眼,余舞笑得更加夸张,她抱着肚子大笑道:“我姐姐做皇上,我来做皇后,这还了得?”
余歌就事论事道:“我和妹妹参加选魁,是为了圣上而来,如今被红仪教作皇上皇后是否…有些不大合适?”
余舞娇道:“是啊!才进宫来,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姐姐。我好冤好冤啊!”
红仪顿了顿,道:“只是教你们演一场戏。又不是叫你们假戏真做。”
余歌和余舞同道:“这假戏要是真做了,那还了得!”
两人互视一眼,作屈态,红仪看了两人一眼,释道:“圣上招寝并没有说是招来陪她入寝的。再者,皇上第一次招寝,经验不足,出了差池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理道是你们二人共寝,与同皇上共寝也并无两样。”
余舞惊道:“怎道是并无两样?”
余舞又道:“我和余歌就寝与同云梯女帝就寝,分明就是烂泥与黄金的区别!”
余歌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烂泥?”
余舞笑道:“比喻你懂不懂!”
红仪笑肃道:“与教学无关的话少说!”
余舞问道:“那,皇后要怎么演?”
余歌瞥了余舞一眼,红仪道:“皇后出自湘瑶楼,虽是青楼女子,是有一副粉末纤尘的姿态,但尔雅度量不比贵胄家的千金差。所以,模仿皇后有三则:第一,微笑;第二,不语;第三,时时对皇上含情脉脉。”
平日里余舞话多喜闹,如今让她微笑!不语!还要时时对着余歌含情脉脉!余舞忽然紧闭着眼不敢想象。
红仪道:“接下来是模仿皇上。其一,神色严厉,作凌驾尘世的姿态。其二,皇上有两句话,第一,在朝堂上说退朝;第二,在朝堂外说退下。只此两句皆是给旁人听的话。其三,时时对皇后寸步不离。”
其他的余歌都能够接受,而对余舞寸步不离这一条,余歌难以接受。
“确是寸步不离?”
红仪道:“寸步不离。”
余歌道:“可还有其他可替?”
红仪道:“没有。”
余舞看了余歌一眼,道:“怎么?你以为我很想跟你成天黏在一起吗?”
余歌不答,对红仪说道:“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吧?”
红仪道:“还有很多。”
由早到晚,听讲临仿,待仿学完毕,红仪才赞道两人天资聪慧。
红仪道:“全部内容已经结束。明日即可照常起居。”
余歌探道:“我们这样该不会犯什么死罪吧?”
红仪道:“姑娘大可放心。这一切都是圣上的旨意。”
余舞道:“皇上的旨意?那我们做了皇上和皇后的差,皇上和皇后岂不是很无聊?”
红仪道:“在皇宫里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该说的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