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瞬间僵硬,绞杀如屠城,她不是不知道,费都是怎么沦为亡都的。
近来怪事频发,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还连着一件,要说什么邪,唯一能点名的就是那条大虫,费玉疑道:“那条大虫是怎么回事?”
余舞皱了皱鼻子,不急作答,青月道:“小姐,罢了,这两人就是来捣乱的。”
余歌回道:“是噬冢被下虫诅了。”
费玉道:“烟花是越来越猖獗了!”
“烟花?”余歌明知故问道。
“一批自称为烟花的裂尸,他们将我的鱼肚纱改为融体纱,此纱能够将裂尸饱和成常人的模样,极难发现,烟花不作祟时景象平和,作祟时让人应接不暇,无力抗衡。”
余歌道:“烟花之所以作祟至此,难道知道费腾是邪,想为他所用?”
费玉摇头,道:“费腾亦邪非邪,只是发病时蛮力大无穷,也不受操控,我想烟花不会把目标放在费腾身上。如今皇朝覆灭,皇家最后的势力就只有四户了,如今能够枷禁费腾还能抗衡烟花的只有关上,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往匠户。”
匠户没有工匠,稍有名气的就是关上那把能附武神的刻名刀,凡是被关上用刻名刀刻上名的刀具,犹神附力,劈山填海,锋灵非凡。
普天下,谁都没有机会目睹过刻名刀所刻器件的神力,所以刻名刀的名气刚好是稍有名气,而这一份名气,还是沾了关宗主的光。
费玉此次去匠户正是要借助刻名刀的神力,克制费腾,与绞杀者抗衡一二。
费玉看着余歌和余舞的着装道:“女子装着不便出行,换了。”
青月递出包袱,示意两人换上。虽然费玉有些莫名,但话语间似乎已把余歌和余舞当成自己人了。
余舞在一旁抱着手,嫌屑道:“不换。”
余歌也摇摇头道:“不换。”
……
“不换就不换,横气什么,青月,我们走。费玉道。”
“哪里横气,女孩子穿什么男装?简直莫名其妙,阴阳怪气,变态之举!”
余舞说罢,费玉回过头来喝道:“谁变态?”
余舞道:“不变态不变态,招寝不变态,穿男装也不变态。”
青月道:“小姐招寝为我大费江山,穿男装也是为我大费江山,而你们只不过一介草民罢了,哪里会懂得这些!”
余歌道:“余舞别闹,穿上男装,我们不是一介草民。”
余舞看了余歌一眼,取下青月包袱里的男装换在身上。
鞭尾发,冷清装,浑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女儿家的样子,倒像是少女怀春的夫君模样,费玉和青月在一旁看着余歌发呆,视线才移到余舞身上费玉和青月立马就用手挡住了眼。
一袭男装穿在余舞身上,别说是她穿着不自在,别人看着都不自在,余舞春光般的表情扭曲了几分,她低下头扯扯这拉拉那,几乎动花了所有人的眼。
余歌道:“你要是实在穿不习惯,不做勉强。”
余舞道:“你能穿,我就不能穿吗?”
余歌看了看余舞,似是要说话,费玉立刻道:“既然都穿上了,那就赶路吧。”
几日连续赶程,四人实在是没劲继续往前走了,可方圆内并没有什么小店或者驿站歇脚,于是余歌又攒了劲儿的拉着几人走了一阵。
余舞道:“不行了,余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哪怕风餐露宿,枕上地席我也认了。”
费玉和青月两人相扶相进,虽然嘴上不喊累不道苦,体力确实已透支韬光,费玉指着前方望不尽的路道:“百里外有小店,坚持坚持就到了。”
少顷,费玉和青月倒是领头前去,余舞嘟着嘴巴定在原地对余歌道:“你背我,好不好?”
余歌道:“不好。”
余舞发娇道:“姐姐。”
余歌道:“有腿有脚的,自己走。”
余舞道:“可是我现在腿脚发麻,四肢无力,想动都动不了。”
余歌看了余舞一眼,无奈的背上余舞,赶上费玉和青月,百里后,果然见到一间小店,小店虽小五脏俱全,再一个人烟不涌,倒是落得个清净的歇脚处。
余歌道:“下来。”
余舞似比余歌还累的长吁一气,摇头道:“动不了了,你放我下来好吗?”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纵然余歌心底怒火还是依了余舞,店小二送来凉茶,余歌正喝得解渴,余舞却在一边嘟着嘴巴朝余歌撒娇道:“你喂我。”
余歌牵强的勾起嘴角,小手紧紧的握着高杯送到余舞的嘴边,余舞又道:“好烫,快帮我吹吹。”
余歌道:“这是凉茶。”
余舞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