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晃而过的功夫,舞陵只是从口中呼出一阵润风拂柳的香风护住那山渠里受崩出水的鱼,身上的金纹便撕裂开来,从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待光彩散去,原是金身大妖的地方只剩下了舞陵和无心两个小和尚。
金钹法王见那蛮丫头终究是敌自己不过,也不管顾堵堵身上数个黑窟窿,长尾一翘便把累倒在地上的舞陵和无心掀上了半空。
“阿弥陀佛!”
一身佛号响彻整个凤凰山岭,金钹法王听了个激灵,全身一哆嗦,正要开口,便看见由远及近飞来一个巨大的身影引来一阵圆润的白光缓缓托住了舞陵和无心,小心地将他们放到了地上。
巨大的身影渐渐现出了面貌,座下是一直浑身金色毛发的大狗,这大狗足下莲花生佛焰,浑身金缕踏风来,而那狗身上端坐着的人,竟是一体态匀称的庄严女子。
舞陵岁不认得这来者是谁,只觉得有几分眼熟,那变化通天的金钹法王却乖乖伏在了地上现出了人形,诚惶诚恐地念道:“额,额,菩萨奶奶……”
菩萨奶奶?这难道就是金钹法王口中显灵显圣告知其白素贞真命的那尊菩萨?
“阿弥陀佛……”那尊杵立半空中如神似像的女子开口了:“金钹法王,为何在凤凰山上胡闹?”
金钹法王似乎很是害怕这悬于半空中的丰润女人,连连磕头,说道:“菩萨奶奶,这两小和尚与我有宿怨,我……”
那天上的女人缓缓说道:“我怎会不知呢,不就是你家儿子和那白素贞的旧故事嘛,唉,那是你儿子咎由自取,白素贞与我倒还有些因缘,因此我才告诉你不要去干涉她的命数,是你儿子不听,怨不得别人。”
“是,菩萨奶奶,我知晓了。只是,这和尚身上有那白素贞的气味,我一时冲动,才造出这番大的动静。想那白素贞是奶奶的故人,我听说白素贞已然身陨,定与此二小僧脱不了干系。”金钹法王虽拜伏在地上,但是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刚刚那番打斗属实让他不痛快,竟然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实在可气,因此便心想着即使自己没办法解决这两个惹人厌的小和尚,也定要让他们不得快活。
“你这畜生,倒是鬼灵精怪,到这时候了还要反咬一口。我告诉你吧,那白素贞殒命的时候我都在天上看着呢,只是不便干预,说起来,那与你那江里的那条鲶鱼兄弟也有些干系。”女人微微笑了笑,似是嗔怒道。
金钹法王听了这声,更是吓得不敢起身,连连解释:“奶奶,那不是小畜的兄弟,不熟,我们不熟。”
“佛法无边,且观众生。你们与这两位佛家子弟的因果缘分我看就到这儿吧,但是既然我到这儿了,还是要该赏的赏,要罚的罚。”女人说着话,那轻托于胸前的手往远处一招,只见一处山地忽地从土里蹦出一只半人高的兔子,飘飘渺渺便飘到了她跟前,女人探出一只柔指轻轻一弹,那兔子精身上便脱落下一枚铜镜正好落在了舞陵的面前。
可怜那胡子轩,自打看见这天边来了这位神人便在土中发了疯似的往远处遁逃,可还是简简单单就被拎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