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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哈哈大笑:“只要我这副铜锤所到之处,必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现在还真的想找个对手了!来,兄弟们,吃好喝好,我今天心情好,诸位兄弟不要嫌弃,我这里还有些金银送与你们路上做盘缠!”
使者们喜不自胜,在何无极军中早就吃不到这样的宴席了,更别提赏赐金银:“谢谢王元帅厚爱!我等必当尽心竭力为元帅出力!”
王铁柱举起酒坛灌了一口:“都是为皇上效力,都是兄弟,别这么见外,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吃完了还有好玩意!哈哈”
旁边的仆人一拍手,便进来十多名美女,分别走到宴席上吃喝的人身边坐下。
使者们眼睛都看直了,自打金陵城出发,就没见过女人了,如今王铁柱大手一挥就是美女伺候,顿时也就把何无极的吩咐忘到了九霄云外。
两大元帅一个是困于坚城之下,一个是势如破竹。朱药师这个皇帝和丞相邱行之却在金陵城里叫苦连天。
朱药师做皇帝后,为了兑现自己勤政爱民的承诺,贴了皇榜,告诉众百姓可以直接敲鼓找皇帝伸冤诉苦。
朱药师满以为可以借此收买人心,不想皇榜一出,第一天鼓都被敲坏了。
来找朱药师的,不是东家拔了西家的菜,就是南村断了北村的水和路,连夫妻吵架的也跑来敲鼓找皇帝。
朱药师第二天就派人撕了皇榜撤了鼓,却有无数流民在宫城门口喊冤。
朱药师自己不敢再见百姓,便派邱行之去处理,邱行之硬着头皮去问了几人,才知道淮南淮北多少郡县都误了农时,如今插秧已是来不及了,各家各户都断了粮,眼见得就要闹饥荒了,便来找朝廷。
邱行之差点瘫倒在地,连忙跑去找朱药师:“陛下,淮南淮北各地现今已经误了农时,饥荒在即,我们要早做打算啊!”
朱药师瞪大了眼睛:“这种田的事情,难道这些百姓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去种吗?”
邱行之摇了摇头:“以前都是朝廷的大司农和典农司的人下到各地去,先安排世家大族耕种,百姓们见世家们的奴仆开始种田了,也就跟着种田。如今我们铲除了世家,又改了历法,百姓们还等着我们派人去劝农!唉!”
朱药师差点吐血:“我原以为这百姓都知道何时种田何时播种,这,想不到这坐天下如此麻烦!”
邱行之叹息一声:“还有许多麻烦在后面,打天下艰难,守天下更难。眼前先把这各地的饥荒想办法对付过去吧!不然我们在金陵是待不长的!”
朱药师手扶着头想了一会儿:“既然他们家中没有粮食了,就把他们编到军队里,家中剩下的老幼妇孺分发点粮食了再想办法吧!”
邱行之看了看朱药师,自己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我看此事不能这么草率,还是召集众人商议吧!”
朱药师手一挥:“不必了,他们也出不了更好的主意,就先这么办了!”
邱行之准备退下,宫门外却传来了:“急报!急报!”
邱行之停了下来,与朱药师一起等急报。
来报信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邱行之去接过被汗水浸透的那封书信递给了朱药师。
朱药师拆开书信边看收就慢慢抖了起来:“这书信的事还有谁知道?”
士兵回到:“小人自在凌云将军手中接过书信就直奔金陵来见陛下了!”
朱药师看了看这个士兵:“北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士兵抬起头:“陛下,北方只剩下黎阳了!凌云将军盼着陛下发兵去收复河北!”
朱药师深吸了一口气:“来人,把他带到天牢里酒肉招待,不许任何人来见他!”
士兵惊恐起来:“陛下,我犯了什么罪,求陛下饶命啊!”
朱药师苦笑一声:“我不会杀你,但现在这个消息不能走漏出去!”
士兵垂下头起身跟着几名侍卫走了,邱行之待众人走远:“陛下,时间长了这事是瞒不住的!我军主力家眷都在河北,如果不能及早收复河北,恐怕军心不稳!”
朱药师差点梗死过去,锤了锤前胸:“如果调派何无极王铁柱他们,这不等于明摆着告诉他们河北丢了吗?”
邱行之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如今看来,只有把淮南淮北的壮丁编成新军带去北方收复失地了,不过缺少训练,又没有合适的统帅,恐怕难以收复河北!”
朱药师想了想:“死马当活马医吧,统帅倒有一人关在黎阳,如今情势紧急,我看这招募新军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带上五千人去各地把人收拢了带去黎阳,把那钟志明放出来,你和凌云一文一武保着他去收复河北!”
邱行之不得不佩服朱药师,竟然把降将直接放出来做统帅,不过现在放眼整个朱药师的队伍,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了,除非朱药师自己上阵。但朱药师现在是皇帝了,亲自上阵指挥反倒不利于战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