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飞选太常寺卿这个官做,是有目的的,给朱药师修建祖庙宗庙的地方在北郊外,人迹罕至早已荒芜,明着是修祖庙宗庙祭坛,实际上挖了暗道直通北门。
修建自家的祖庙宗庙和祭坛,朱药师颇为大方,李小飞要的木料石砖都是从南方运来的上等材料,也知道李小飞多半会捞点钱,但毕竟不是什么军事设施,也就连监工都省了。
李小飞接下差事的时候就已经告知朱药师要一年时间,把朱药师的祖庙宗庙修的超越前朝,朱药师自然是龙心大悦。
加上朱药师已经派何无极与王铁柱合兵一处北上直逼洛阳,关注点都在北方的战事上,因此就更不会对修庙的事多加留意。
这边是明修祖庙暗留密道,西边的刘简召回慕容灵陈宽等人大举练兵。
也有人回报说李小飞投敌的,刘简佯作不知:“皆是谣传,李小飞忠心耿耿,投敌的事是不会干的!以后这种无聊的消息不要给朕报来!”
漠北的和仁城,胡高单骑回城,在城门口就遇到了可敦忽律派来的侍卫把他给接走了。
侍卫把胡高带到忽律面前,忽律一看胡高又老了许多,不禁摇了摇头:“国师,你智谋过人,为何却不带一兵一卒单骑入城,这城里要害你的人很多啊!”
胡高捋了捋胡子:“我若带了随从,今天也就见不到可敦您了。所以这个险得冒!”
忽律招呼胡高坐下:“国师真是高人做事高深莫测,如今我这里是最安全的!”
胡高摆了摆手:“不,可敦,你得马上派人去禀报大汗,不然大汗连可敦也会怀疑的!”
忽律马上醒悟过来:“你们快去禀报大汗,就说国师已经回来了!”
几名侍从马上去向帕贾其力报告,忽律接着问起胡高南边的情形:“国师,如今河北关中都在我们手里,依你看来,下一步当如何谋划?”
胡高微微一笑:“下一步要采取守势,整顿国内的各种事务,还要与各国重新交好才行。如今我们已经是几面受敌了!”
忽律有些不解:“我军连打胜仗,朱药师远在金陵,南边的梁国与他不共戴天,绿旗汗国最近元气大伤,即使他们一起来,我们也能应付。国师是不是多虑了?”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凡事也不是不可能,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到一家独大的份上。地方上仍然要靠一些小的家族来协助我们征粮征兵,而我们的将军和大臣们,根本不懂得如何管理城市治理百姓,内忧比外患更严重。我这次回来不就是来解决和仁城里商人逃亡的事吗?”
“国师说的有理,不过国师见了大汗与诸位将军,还是要小心,他们都认为是国师煽动商人逃亡,把商人都诱骗到了襄国。”忽律提醒胡高
“不妨,这次回来,我首要的任务就是让和仁城重新繁荣起来。不过,从长远看,和仁城也远比不过中原的城池!”
忽律不太明白:“国师的意思是只要国师不在了,这些商人就会再度逃亡?经过上次的教训,我想他们也不敢再乱来了!”
“不,和仁城地处偏远的北方,只不过暂时成了我们汗国的王庭,所以才暂时兴旺起来。而中原的洛阳长安金陵,有连接各地的商路,运输货物极为方便,海外的商人也纷纷前来。这是我们和仁城无法比的。所以待中原安定,商人会自动去长安洛阳那边做生意的!”胡高耐心的给忽律解释,在胡高看来,这位可敦忽律比可汗帕贾其力贤明多了。
还没等胡高继续和忽律说下去,帕贾其力就派人来召他们二人去大殿议事。
胡高拄着拐杖大步迈进大殿,环视四周,众人都盯着他。
胡高发现卢老夫子居然坐在大殿靠前的位置,不禁有些奇怪。
帕贾其力走下来扶住胡高:“国师为汗国征战辛苦了,自国师走后,寡人虚心学习中原之制,向卢大师请教,现在总算领悟到你们中原人的高超本事了!”
胡高这才发现帕贾其力已经身穿中原的衮服头戴冠冕俨然中原皇帝的做派,胡高的眼神满是疑惑:“大汗,这是?老夫倒有些不适应了!”
“现在应该称陛下了,陛下倾心中原制度,马上就要称帝建国了!”卢老夫子在一边提醒道
胡高纵然是足智多谋,也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于是改口:“陛下,请恕臣愚钝,敢问陛下为何突然之间就皈依了中原汉学?”
帕贾其力大笑起来:“寡人自从得到了卢大师的指点,才知道中原皇帝胜过草原大汗许多,尤其是依了中原典章制度,我们可以收税!可以任命官吏,还可以做成买卖!”
胡高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点了点头:“陛下英明!”但胡高不明白,这些将军和长老们居然没有一人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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