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朝廷,还活着的旧友也就这两位了!只怕你们找人冒充也学不来!”谭半山说出了陈宏义与陈宽二人的名字
李小飞终于安心了,于是笑了:“好,谭大人既然提到了陈老将军和陈宽大人,那便太好了,陈宽大人的后队人马最多十天后就能赶来了!这巴郡城我们也不入了,我们绕过巴郡走远路往成都去便是!还请谭大人不要派人追击!”
这番话说的都是真话,谭半山将信将疑,但终归还是小心为上,没有松口:“你自去便是,不要故意说出来,我们是笨了些,却不会中你奸计出城追赶,中了你调虎离山之计!”
其实李小飞要的就是谭半山怀疑,免得自己领兵渡河后被谭半山派人追击。
主意拿定,李小飞便带着各营将校一起搜寻船只制作木筏渡河。
不到半天,便找齐了大小船只木筏渡河,谭半山没有派兵追击,却派了十多名暗探跟踪李小飞他们。
到了晚上,李小飞这四千多人便已经全部渡河到了西岸生火露营。
城内谭半山查问回来的暗探后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为妙!这几千人马绕道走的话要多走上百里,而渡河折返不过是一夜功夫。本官今夜亲自带人守城!”
等到天大亮,也没见西岸的人马折返,反倒是依稀看见他们继续往西攀山而上了。
“看来还真是朝廷的人马,不过,他们走了也好,留在这巴郡城,咱们也难以供应他们的粮草军需!”谭半山已经为自己手下几千人的粮草发愁了,假使再来几千人马,这巴郡城就该人吃人了。
这边李小飞的运粮队伍,一直离他们有三天路程,靠着土人向导与李小飞的斥候留下的暗号沿路前进。
李小飞本队是五千人马,运粮的民夫和护送粮草的军队是一万二千人,其中九千人推着独轮车在山道上排成一条长龙前行。
运粮队经过的地方,都有李小飞留下的十人小队接应,唯独巴郡这里没有留人。
李小飞在赌,赌陈宽与运粮队同时抵达,也赌谭半山不敢去打运粮队。
李小飞赌赢了,陈宽赶上了运粮队,与他们同时赶到巴郡城下。
陈宽的到来,让谭半山也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谭半山亲自出城相迎,抱住陈宽大哭:“可把你们盼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守多久!城外来了几拨人马,我都不敢轻信!生怕这巴郡城断送在我手里了”
陈宽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亏了你这个一生谨慎的谭半山,不然巴郡要是落在他人手里,我们这次收复蜀中就是难上加难了!好了,别哭了,这次咱们粮草也给你补充一些,你就安心继续守好巴郡,待咱们平定蜀中后,再上奏朝廷给你论功行赏!”
谭半山有些吃惊:“你们不修整修整?巴郡虽小,但也不至于没地方让你们休息啊”
“知道你谭大人治理有方,这巴郡富足,只是我们再不加快脚步,李小飞那几千人就得饿死在山里了!”
“那个李小飞真是朝廷派来的?”谭半山有些惶恐,也有许多疑问
“你是觉得这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做到元帅太傅吧,哈哈,人之常情。不过这事说来话长!现在非常之时用的也大多是非常之人!”
“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啊,想我们多年寒窗苦读文武双修,历经艰辛甚至还使了银子才做到郡守,唉,时代变了!”
“别感叹了,给你拨一千车粮草,留下一千人听你调遣,我们要继续走了!下次相见再给你讲讲这李小飞的事”
谭半山还想婆婆妈妈的叙旧,陈宽却转身就走了。
来到河边,陈宽命人吹起大牛角号,又敲起战鼓,果然西岸上面也敲鼓回应了。
这是柳明歌教授给军中的特有的传递讯息的办法,号声三响在前,连敲三下大鼓,继而再吹号三声,便是梁军集结的讯号。
李小飞带领人马立即下山在河边集结,把之前藏在树林里的船只木筏都推了出来,纷纷渡河东来。
李小飞见到陈宽也是喜极而泣,这几千人马已经断粮两天了,在山上挖野菜树根寻野果打鼠兔飞鸟充饥,却收获甚微。
运粮队再不来,这四千多人也要溃散了。
“陈宽大叔真是我的救星啊,等到了成都,我要做东请您好好喝一顿!”
“你小子也真是胆大,竟然敢带着粮草不足的军队走这么远!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我那不是听人说赵括断粮四十多天都能行,结果自己试了两天都快绝望了,看来有些东西不能信啊!”
“好了好了,快埋锅造饭,大家都吃顿饱饭了沿着官道继续走吧!成都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