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便立即发话表示不支持主动出击。
何无极一把拍在王铁柱臂膀上“王大哥,我们据守江南以逸待劳,确实是上策,你就别担心没有仗打了!”
王铁柱见众人都不同意西进,也只得作罢。
征粮队派出之后,江南自此是鸡犬不留,都被充抵税钱了。
慑于魏军的暴力,江南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好在王铁柱派出的征粮队也挺讲信用,也就征粮一次,尽管各家都损失惨重,好歹也能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百姓们便忍下去。
崔举屯驻柴桑口之后才发现这里原来还有几万亩良田,渔农蚕桑贸易也收入不菲,于是也来了个雁过拔毛。
同样是抢钱,崔举找的由头冠冕堂皇,崔举从自己部下里面挑出来几十人,说是几年前从柴桑口逃出去的大姓子弟和后人,现在回来继承产业来了。
兵荒马乱,各地都是流民在耕种土地,都是背井离乡多年的人,谁也说不清那些荒地原来是谁的。
可崔举他们能“说”清楚,有户口田册档案一大车拉着,在崔举军队的保护下,堂而皇之就从当地人手里接收了所谓遗产。
有一些不忍几十年心血被人剥夺的百姓前来理论,被安上了通匪的罪名给处决了。
这时候的柴桑口的百姓们倒真想通匪了,可此时整个柴桑口已经被崔举的水师给占据,想去给游锦侠报信已经非常困难了。
按照崔举等人的计划,下一步便是水陆并进一直往东打过去了。
沈德带着马步军五万人先行出发直扑丹阳,崔举自己带领水师从柴桑口进兵。
丹阳自古便是出精悍士卒的地方,沈德五万大军在丹阳城外与丹阳兵马交战五天,竟没有占到便宜。
沈德虽是骁勇非常,但丹阳军军阵严整,配合严密,以少击多打的确是游刃有余。
丹阳军在城墙下半里之内与沈军交战,城墙上丢下来的滚木擂石与放出的箭大部分都打在了沈军将士头上。这种打击的准确性让沈军怀疑丹阳军是不是施了法,面对面搏杀的丹阳军往往没被误伤,而缠斗在一起的沈军总是中箭或被砸到。
沈德见强攻不是办法,便下令修整三天,挖长壕困住丹阳守军。
又围了十天,沈德正待再次强攻,却接到了退兵的命令。
柴桑口出事了,崔举带着水师离开后五天,游锦侠带人杀回了柴桑口。
柴桑口的守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加上当地人早已对这些占领者恨之入骨,于是纷纷加入到游锦侠的队伍里来。
柴桑口失守,守军大部被杀,只有极少数逃了出来。
那些各自分到良田上千的崔举部下,还没的来得及享受,便被当地人全部吊死在城门口。
囤积在柴桑口的军需物资,也都成了游锦侠的战利品。
后院起火,崔举只得停止东征,单靠水师是打不下柴桑口的,于是便急令沈德回师夺回柴桑口。
沈德接到命令后,与左右商议,此时若直接撤退,丹阳兵马必来追击,必须得有人断后。
沈德环顾诸将,却无一人愿意主动断后。
“崔义先,你带五千人断后,今夜擂鼓举火摆出攻城的架势!四更时分悄悄撤走!我带大军先行一步!”沈德只得下令指定崔义先断后
“凭什么让我断后?你自领兵攻城不力,这断后的事应该你自己来!”崔义先断然拒绝,还诘难起沈德来
沈德怒火中烧,手中长刀掷出插在崔义先面前“不遵我将令!便是叛变,本将的刀可认不得你!”
“你敢杀我?你杀了我,叔父不会饶你的!”崔义先叫到
众将也开始劝了起来“大帅,崔将军可是崔公的亲侄子,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就自己先乱了!”
“崔将军!你就少说两句!大局为重!”
“现在形势危急,我们不可自乱阵脚!更不能同室操戈啊!”
沈德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崔义先带下去军棍二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军法!”
众人见沈德双眼发红,也不敢再劝,崔义先却仍旧不服“凭什么打我?你敢打我我早晚杀了你!”
沈德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好得很!这二十军棍先不打了!传我将令!全军出击,攻打丹阳!”
崔义先还只道沈德怕了他,接下来沈德命崔义先留守大营,其余人随他出战。
众人都面带惋惜之色看向崔义先,崔义先却以为众人是羡慕他可以留守大营。
五天后给崔举的战报上写着“丹阳军偷袭大营得手,崔义先力战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