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壁带着一千人马慢悠悠地开进了襄国城。
刚入城没走到半里路,突然许多人马围了过来,将这一千人马团团围住。
魏玉壁高举狼头令“我有皇上御赐狼头令!可以随意出入京城,你们不得阻拦!”
“魏玉壁,你是不是在边境吹风吹傻了?拿着令牌带兵进京!你想干什么?这是你能干的事?”正前方一人怒喝
魏玉壁定晴一看,是尚书令汪会之,连忙下马参拜“学生魏玉壁见过老师,学生誓死效忠皇上,还请老师明察!”
汪会之摸了摸胡子“你糊涂!天子赏赐的令牌与特权,是一种荣誉,并不是让你真的去随意出入京城!还不赶快让这些边军出城候着?难道真要朝廷把他们剿灭了不成?”
“学生愚钝,连累了老师,诸位,都出城去扎营吧,听候朝廷指令!”
一千骑兵只得前队变后队快速出城,只留下魏玉壁跟着汪会之去面见皇帝帕贾其力。
一路上魏玉壁跟汪会之说起和仁城的战事以及杜伽的惨死。
汪会之冷冷地问他“你是想让杜伽死后还背上污名吗?”
“老师,这话从何说起?杜伽诈降以身殉国,这是几千名将士都可以作证的!没有杜伽舍身取义,和仁城早就不保了”
“你够了!你以为这里还是和仁城吗?一旦沾上了这个降敌的情节,皇上和大臣们会怎么想?你所谓的几千人作证又有什么用?要想让杜伽的家人们还有条活路,只能说他
是战死的!诈降的事得永远烂在肚子里!”汪会之深深地怀疑自己当初举荐这个笨学生是不是当时发烧了。
“谨遵老师教诲!那这敌将首级报功的事该如何?”魏玉壁生怕自己再出错,继续问起汪会之。
“先得给大将军帕贾忠报功,他运筹帷幄调度有方!接着是丞相卢隐,五兵尚书赵谡和度支尚书李邝。最后才是你们这几人!”
“这,这些人都没有参与,一个兵也没派,一粒米也没送!这”魏玉壁一脸疑惑
汪会之迅速打断他“迂腐!不给他们报功,你回来能搬到救兵?你以为你回来做什么大家不清楚?”
魏玉壁哭笑不得“好,一切按老师吩咐,我就想着早日把救兵带去和仁城!”
“切记不要夸大敌情吓到陛下了,否则一个救兵都没有了!”汪会之继续提醒魏玉壁。
还没等魏玉壁答话,汪会之又说话了“你这次回来,竟然没有给朝廷重臣们准备礼物,你这官是越做越不会做了,基本的人情世故都要为师指点了!”
魏玉壁只得点头称是,从身上掏出狼头令牌“老师,学生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它了!老师要是不嫌弃”
“你我之间就不要这些虚礼了。我也是奇怪,别人做一城太守三年下来是整车整车的金银,你三年太守做下来还不如人家手下的一个书吏!你这样是混不下去的!”汪会之有些恨铁不成钢。
魏玉壁尴尬的笑了“学生所在的地方太过贫穷,学生不忍,待以后去了富庶的地方为官,再想办法发财”
“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说了,面见天子多磕头少说话,有老师在就行!”
入宫见了帕贾其力,魏玉壁只说朝廷众人运筹帷幄储备粮草马匹出谋划策等等立了大功,再说了搬请救兵的事。
朝堂上众人都纷纷分析起这次会战,总归是天子圣明,文武百官各自出力打退了敌军云云。
对于增援和仁城的事,只有汪会之简单的提起一下,既无人反对也没有人支持,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虞国朝堂上论功行赏无人在意边关将士安危,南海军这边又再次中计慢人一步。
折李岭上的魏军撤了,死士营的人回报让李小飞拍了一下脑袋“中计了,我说怎么连着两天夜里敲鼓点火喊打喊杀,原来是要溜,狡猾!”
“这个安思清,打仗不怎么样,逃跑倒是一流!”陈敬义颇有些不屑
“不,安思清是个厉害的对手,要不是他们粮草不如我军,他们未必会轻易退走!他们这可不是逃跑,而是撤军!”李小飞纠正到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追上他们!”陈敬义有些心急
“岭上的天生石桥被魏军弄断了,周围的树木也被他们烧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去了!”蔡贵山告诉陈敬义已经追不上了。
“桥断了,那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我们得想办法过桥,得过桥!”陈敬义搓起手来
“办法倒是有,可只有死士营的人能过去,你们不行的!”蔡贵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