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家兄弟们,你们说说看,该怎么打?”
王孝明摇了摇头“这是硬骨头啊,一面靠水骑兵进不去,另外三面都会遭受其余的烽火堡攻击,要是我的话,我宁愿来先打轮台,但是又担心烽火堡的人出去截断粮道!只有筑坝引水围困住这十个烽火堡,再来集中兵力攻打轮台城!”
左三相点了点头“很好,不愧是久掌军务的王家出身,聪明的将军一般都会这么做!孝准、孝匡、定远,你们都说说看!”
王孝准想了想“就我的能力想不出比孝明哥更好的办法了,最多是派人佯装攻取烽火堡,主力来全力攻城,只要轮台城破了,十个烽火堡就断了粮没了主了!”
左三相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继续,王孝匡再看了看烽火堡的分布“这些烽火堡,如果用人工挖沟给切断了,那么想向外出击就很难了,一条长沟过来,可以减少许多伤亡,然后全力攻城!”
左三相狡黠的一笑“所以说,行军打仗的事要大家都出出主意,这是个好主意,掘长堑隔断烽火堡与轮台的联系!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到时候敌人用起这一招,我们要化解就得主动出击,主动出击便会陷入重围拼消耗了!嗯,你给我出了个难题!”
左三相开始来回踱步,众人也都默不作声,这一次还真把左三相给难住了。
马华却嚷了起来“不就是挖沟吗?他们挖的,我们挖不的?他们可以筑坝,我们也可以先把坝子给筑好了,等他们挖沟挖到一半掘开坝子放水,哈哈!”
众人都朝马华望了过来,马华反倒后退几步“我说错了吗?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他们能使的
手段,我们也使得!”
左三相过来拍了拍马华的肩头“很好,从现在起,拦河筑坝蓄水,咱们连着蓄上五道坝,单等他们前来!”
众人又都唉声叹气“马统领啊马统领,你何苦又给兄弟找来这做苦工的差事!”
“看把你能的,就你会想办法,就你会出主意!”
“嗯,大智若愚,得了,回去筑坝吧!”
目送着各人回到自己管辖的烽火堡,左三相问刘敬传“老刘,我们缴获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刘敬传搓了搓双手“不多了,一成留下来作为屯田的试种了,剩余的还能支撑四个月,刚好到明年春播!要是高昌那边不给运粮的话,两个月后我们就要撤军了!”
左三相望了望天空“大英雄难挡饥寒穷啊,没有粮草,这轮台最终还是会得而复失啊!看来得派人去高昌催一催了!”
高昌留下的五百多征西军,无力控制全城,只得与鞠永文共治,让高昌恢复了自己的军队。
这五百多人的首领叫拓跋寒,武功了得,不过在处理军务和事务上就差远了。
部下建议拓跋寒把长平都护府的余粮送去轮台,可拓跋寒却坚持要等左三相的命令。
可朝廷都没准许让高昌重新拥有军队这样的事,拓跋寒却大手一挥让鞠永文招募了一支一千人的军队。
有了一千人的军队,高昌的一些遗老们偷偷去找鞠永文,要他驱逐大梁的军队,断了征西军的粮道。
鞠永文思虑了一番给否决了“高昌与大梁本就是同文同种,高昌如果背叛大梁,将来必然招致大梁的报复,而且西边的敌人也很强大。只有借助大梁的势力才能保全高昌”
不过众人觉得这鞠永文已经投靠了大梁,把他的话置若罔闻,暗地里开始策划废黜鞠永文的事。
转眼已是十月初一,大梁弘德三年,征西军的斥候回报“湿毒国大军十余万,已经越过葱岭杀奔轮台而来”
这一次连马华都不敢出大气说大话了,其余人都主张撤军,左三相环顾众人笑了“之前不是都不怕吗?怎么一听说敌人有十万之众,就都成了怂包了?”
“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左帅,你不是也告诫我们不要轻敌吗?”
“左帅,我认为我们退守到仙女寨一线为好,粮草转运方便,而且地形险要!”
“左帅,现在撤走,咱们征西军的威名还在,要是不走,可就身名俱灭了!”
左三相站了起来“这一次嘛,听我的,你们的水坝不是都筑了一丈高吗?眼下正是十月,等他们来要是赶上天降大雪,他们这十万人难不成能不吃不喝?传我将令,各烽火堡从今日起囤积好粮草,坚守待命!”
“左帅,我们这烽火堡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我们也能走脱,倒是你坐镇轮台城,无险可守,城墙又不高,你要是有个万一”
左三相嘿嘿笑了“我要是有个万一,就由王孝明暂代征西将军,这一仗我就是要自己做诱饵,把轮台城变成他们的断头台。等到他们疲惫之际,你们再杀将出来,定能破敌!”
一听到左三相说自己来做诱饵,众人连忙劝阻,左三相摆了摆手“为将者自己贪生怕死,还能指望别人给你卖命吗?到时候我在城头点三堆火为号,见到三堆火同时燃起,你们便一起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