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府。
秦可卿正和瑞珠在房中做针线。
秦可卿在缝一只香袋,原本只要半天工夫,可她屡屡停下动作,盯着一个方向发起呆来,竟然两天了还没有缝完。
姑娘肯定有问题!
瑞珠狐疑地瞄一眼自家姑娘,见她又在盯着墙角发呆,脸上时而羞涩,时而欢喜,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你在笑什么?”
瑞珠问道。
“笑?”
秦可卿回过神来:“没,没在笑。”
“明明就有!”
“快做你的活,小丫头这么多嘴。”
瑞珠不服气地鼓起嘴,低头继续做活。
秦可卿正要做活,忽然瞥见窗外一只纸鹤颤颤巍巍在飞过来。
她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挡在瑞珠和窗户之间,免得她看到纸鹤。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瑞珠奇怪道。
“没什么,瑞珠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秦可卿急道。
“困了就睡呗。”
“你在这我怎么睡得着!”
瑞珠疑惑地看看秦可卿。
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以前午睡,哪次不是她守在床前听候吩咐的。
瑞珠无奈,起身走出房间。
秦可卿将纸鹤捧起来,见左右无人,这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想找你说说话。”
洛飞笑道。
秦可卿哪听过这么露骨的话,她感觉身体一阵酥麻,浑身暖洋洋的有些乏力,于是斜靠在枕头上,把纸鹤放在自己身边,说道:“偏你会花言巧语,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的君子。”
洛飞道:“这哪是花言巧语,我心里这么想,口中自然也就这么说。”
秦可卿脸一阵发热,说道:“你…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洛飞问道:“你不喜欢听?”
秦可卿摇摇头,倒像是洛飞真能看到她一样,说道:“不,我喜欢听,我只是不想你看轻了我,以为我只是个容易被花言巧语打动的轻浮女子。”
“夫妇相处,最重要便是相互要有敬意,咱们…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说道这里,她心底生起一阵羞涩,声音不自觉低下去,但依旧坚持着说下去道:“若你一开始便存了看轻之意,哪怕现在爱浓于蜜糖,等以后色衰爱弛,剩下的岂不只有厌弃,我不希望你这样。”
这番话实在已经超出她的极限,刚说完她就感觉浑身一软,几乎喘不上气来,可是这些话她又不得不说。
她和洛飞初次见面就是那副情景,后来又被他看破自己的钟情,难道他不会看低自己,以为自己是个轻于动情的浮浪女子?
若是这样,她倒宁可两人不要结合,也好过最后各失所望。
洛飞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这些话若放在前世,都是情侣间再平常不过的话,可放在此世却显得有些轻薄,难怪她会以为自己看轻她,所以才会出言无状。
洛飞想一想,说道:“如果我是看轻姑娘,所以才说一些花言巧语来轻薄姑娘,那我岂不是也是个轻薄之人,姑娘难道是这么看我的吗?”
额…
秦可卿怔住了,他好像说得有些道理,自己若非先把他看成轻薄之人,怎么会以为他在轻薄自己。
难道是她错了?
洛飞笑道:“所以,若姑娘相信我不是轻薄之人,就会知道方才的话纯粹出于一片诚心,绝无轻视姑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