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情,问道:“怎么回事,四位昨晚不是答应得好好的?”
贾演叹息道:“仙长说的对,贾家的忧患不在外面,而在里面,我只道这些后辈虽然性情顽劣,可总不至于目无祖宗,昨晚我们托梦给他,对他痛加责骂,让他天一亮就把秦家女子名贴还回去,谁知他竟然全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愧对仙长托付,实在羞愧!”
洛飞忽然想笑。
他娘的,自己啥时候这么天真了,居然想靠死人约束活人,这下被打脸了吧。
死人要是能约束住活人,贾家至于一代不如一代吗?
洛飞向四人拱手道:“这事不怪四位,是我想差了,四位请回吧。”
四位国公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一口气,化作一团雾气,离开了陶公庙。
想来经此一事,这四个老国公也要看清形势,对家中后辈彻底死心了。
四人走后,洛飞心中也有了主意。
死人不能约束活人,那就找活人去约束他,宁国府可不是贾珍一人的天下。
想到这里,他立即准备出门,却见瑞珠小丫头走了进来。
瑞珠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一样。
洛飞心中一跳。
“瑞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姑娘有什么事?”
瑞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洛飞,说道:“小道长,这是姑娘让我交给你的。”
说完转身噔噔往外跑去,也不怕一不小心滚下山去。
洛飞急忙将信展开,只见上面用极秀丽的小字抄了一首诗: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首诗固然表示感情坚韧,绝不变心之意,可洛飞却从中感受到不祥的气息。
他不敢怠慢,连忙回到房中,做一只纸鹤,往京城飞去。
秦府,秦可卿闺房。
秦可卿刚哭过一阵,眼睛还红肿着,她担心被老爷太太瞧出破绽,所以假称身体不舒服,呆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可越是一个人呆着,心里越是难受,眼泪止不住又流下来。
秦业回来后大发了一阵脾气,虽然他有意避开秦可卿,可还是被她听到了消息。
宁府不肯退婚,还把老爷告上了都察院,都察院责令月内就办婚礼。
这个消息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秦可卿心头。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先不说秦家无法违抗都察院命令,就算可以,她又哪里忍心因为自己一人的缘故,连累整个秦家受罚。
想到自己与小道长的缘分竟然如此短浅,她不禁悲从中来。
忽然她眼神坚定起来。
他们既然想要自己,那自己就嫁过去,到时候自己就不再是秦家的人,就算做出什么,也不至于连累秦家,总之不要让那家人如意就是。
这样既保全了秦家,也全了自己对小道长的心意,只苦了自己大好韶华,还没体味过真正的柔情蜜意,却…
秦可卿正伤心不已,却见一只纸鹤飞到她面前。
她一手捂住脸,一手把纸鹤轻轻推到一边,说道:“你…你来做什么,以后都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