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我真是低估了你。”
到目前为止,一切线索都表明,这个什么人屠桉,跟这位许大人脱不了关系。
他好好一个府尊,年纪也不大,兢兢业业做下去,以后大有可为,为什么会参与这种事。
而且,他参与也就罢了,为什么主动把他拉进来,明明知道他是修士,有可能会坏他的事。
难道真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其心结,一旦涉及到心结,人就毫无理性可言,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湖涂事?
“是我低估道长了。”
许颖现在很后悔,他本想着找个靶子来分担责任,没想到竟然拉来一条真龙。
玄都观那群牛鼻子误我!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许颖说道:“书生不能放走。”
“他不是真凶。”
“重要吗?”
洛飞眉头微皱,说道:“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许颖道:“下官已经调查过了,那书生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老母,没有什么显耀亲朋,他死不死,没有人会在乎。”
“道长与林大人一家交好,下官与林大人是朋友,咱们该当连同一气才对,道长何必为了一个没人在意的书生,和下官作对?”
“这书生带女子夜宿寺庙,只见女子进,不见女子出,这些不是下官编造,书生绝非良善之人,如今又有同伙劫狱,正好将一切罪责推在他身上,到时候下官能向朝廷交差,也能在皇上面前替道长请功,皇上必有嘉奖,道长只要视而不见,让下官将书生正法,一切轻而易举,道长就算不喜下官,又何必与自己的富贵过不去。”
洛飞诧异地看向许颖,心想这话说得倒也坦荡,若换个人说不定就被说动了,只可惜他想错了一些事。
洛飞笑道:“许大人。”
“下官在。”
“你也配与我连同一气?”
许颖自觉宁采臣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死了也就死了,而他自己却是一府之尊,理应把这种穷书生看成草芥。
这也是他有自信能说服洛飞的原因。
在他看来,洛飞和他是同等层次的人,想法也该相同,洛飞肯定不会为区区草芥与他为难,更何况他还许诺为洛飞请功。
洛飞既然受了皇上封赏,自然不是那种视富贵为瓦砾的人。
却不知,既然他可以因为权势将宁采臣视作草芥,洛飞又如何不能因为神通,将他这个区区凡人,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存在视作草芥。
出乎尔者反乎尔。
许颖看待宁采臣的原则,如今竟然被洛飞拿来看待他,他一下子涨红了脸。
自从考取功名,他遍身荣耀,除了在皇帝和官长面前,他何曾这般被人轻视过?
许颖沉声道:“道长这是有意要和下官为难?”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洛飞道:“许大人饱读诗书,应该听说这句话。”
《太上感应篇》噼头就是这么两句话,洛飞作为道门子弟,虽然是假的,可也很熟悉这句话。
离开京城以后,一路发生的事,更是都在印证着这两句话,因此面对许颖质问,洛飞下意识说出来。
许颖现在哪有心思和他讲论经典,说道:“道长精诚修行,下官自然是佩服的,只是朝廷中有一班清流对道长却未必怀有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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