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如果不辞而别,忽然远游,恐怕会引发恐慌。
洛飞点头道:“我晓得。”
之后二人随意说些闲话,秦业讲了些秦家生意场和官场上的事,其中许多都倚仗洛飞的声势,这才发展的如火如荼,秦业不免又是连声道谢。
两人说起来是未来的翁婿关系,可秦业半点不敢托大,仍像以前那样恭敬相待。
眼看着将近中午,秦业这才派一个小丫头,带洛飞向秦可卿院子走去。
瑞珠正无聊地在院子里给鸟雀投食,见到洛飞,正要呼叫自家小姐知道,却被洛飞轻轻捂住嘴。
洛飞交代瑞珠不要声张,自己轻手轻脚走进秦可卿闺房。
秦可卿正倚着窗户,聚精会神地描一张鞋样,她如今身体不比之前,精神也衰弱许多,因此精神不能长久集中,过不多久就觉得眼有些眩晕,于是就抬起头来,透过窗户,呆呆地看向天上飘荡的云朵,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
“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身子一歪,伏在身前桌桉上,随即回转身来,嗔恼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瑞珠这丫头越发懒了,有人来也不知通报一声。”
瑞珠在外面听到了,隔着窗子叫道:“姑娘又做样子,你不知道多盼着姑爷来呢,还能拦着他不成,你这么说时,下次他再来,我就把他拦在门外,不教他进来。”
说完做个鬼脸,转身就跑,唯恐被姑娘唠叨。
秦可卿气道:“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哪里放肆,”洛飞笑道:“我看她说得就很好,分明是领会了你的心意,才能说出这话。”
秦可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两个倒串通起来了。”
说完也不理他,低头只顾描鞋样。
洛飞站在她背后看了一会儿,笑道:“活计真好,给我做的?”
秦可卿不言语,自顾做活,洛飞却分明看到她耳后飞上一抹红晕。
洛飞笑一笑,挨着她的身子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随即把双臂顺着她的腰肢,环抱住她。
秦可卿这次不能把持了,连忙把活计放在桌桉上,拍一下正在自己身上摩挲的双手,羞恼道:“大白天,像什么样子!”
洛飞笑道:“晚上就没问题?”
秦可卿知道,不管自己回答什么,这人总能打蛇随棍上,到最后羞得自己脸红耳赤,他却在一边哈哈大笑,干脆不接他话茬,问道:“今天怎么过来了?”
洛飞笑道:“明天要离京,过来看看你。”
秦可卿眉头微皱,问道:“为我的病?”
洛飞道:“小小病痛有什么要紧,我随手治好,是有几个朋友约我前去相会,不好回绝,就去见见。”
秦可卿似笑非笑地听他说完,摇摇头,说道:“我就这么病弱,连真话也听不得?”
洛飞笑而不语。
秦可卿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多心,放心好了,我最近心怀也放宽许多,若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自陪你去了就是,何必整日家凄凄惶惶。”
“你安心去吧,明日就不去送你了,我身体不好,去了反给你添乱,若长久不回来,记得教人捎信回来,免得家里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