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的香味让人垂涎,贺小夭直奔餐桌,用手抓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真香真好吃!”
她眯起了眼睛,一脸的陶醉。吃完一块肉又舔舔自己的手指头,像只满足的猫咪。
洪姨端着新烧好的汤走过来,看见贺小夭这副样子宠溺地责怪道:“你看看你这孩子,桌上不是有筷子,偏要用手拿。”
贺小夭很有道理地说:“手拿才更香。”
“哟哟,歪理一套套的。”洪姨斜了贺小夭一眼,眼角的细纹里都是笑意。
贺小夭这才坐下,拿起筷子在红烧肉的碗里挑落笋吃。
“太好吃了,洪姨你真好,放了这么多落笋,这下过瘾了!”
“知道你爱吃落笋,所以放了很多。”
看贺小夭吃得香,洪姨笑眯眯的。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爱吃起落笋烧肉了,小时候也不爱吃啊!也不止这一个变化,以前饭量极小,现在饭量大起来了。
还多了些怪毛病,比如出门就要拿伞。性情也变了,原来不爱说话,敏感多疑很容易生气。现在话多,性情开朗了很多。就是傻里傻气的,忘了很多事。
三年前的那场重病太过凶险,人差一点就没了,能回来真是不容易。应该是烧太久脑子受了影响,所以记忆受损性情也变了。
不过这样才好,洪姨倒是喜欢现在的贺小夭,吃的多了身体也比以前好了,没那么娇气,还比从前可爱,讨人喜欢。
“喝点冬瓜汤,清口。”洪姨说。
“好,洪姨你也吃呀!”贺小夭大眼睛望着洪姨。
“好,好。”洪姨拿起筷子。
贺小夭是洪姨从小看到大的,很是心疼。也是命运多舛,遗传了母亲的病秧子身体,从小体弱多病。八岁的时候父亲意外身亡,12岁的时候母亲又没了,小姑娘成了孤儿。
后来被她父亲的二弟接到山庄收养。但贺博士醉心于科研,一个单身汉连自己都要人照顾,又哪会照顾这个一年365天有360天都身体不舒服的侄女。所以这叔侄二人一个屋檐下住了八年,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
不过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三年前贺小夭大病,博士守在侄女的身边五天五夜,终于救回贺小夭一条命。自那以后对贺小夭的关心才多了起来,时不时的会询问她的情况。
不过洪姨觉得博士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先前是不闻不问,虽然衣食医药无忧,但缺少情感上的关心。现在却又关照过度了,这个不让那个不许的,连洪姨都觉得管得太多。
就像这次先锋营来了这么多十几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完全可以叫贺小夭跟他们一起玩玩,也能交一些同龄朋友,这样对身体对性情都好。可博士却偏下令说不准贺小夭去前边广白楼,不准她和学生们说话来往,这让洪姨很想不通。
贺小夭注意到洪姨有点不高兴,就问:“洪姨,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啊。”
洪姨心说这丫头傻乎乎的却还能察觉自己不高兴。
“你一下午又野到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你。”
贺小夭以为洪姨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不高兴,讨好地说:“洪姨,我去广白楼了,还去了四方藤,和先锋营的学生们一起吃点心聊天,听他们讲了许多有趣的事。洪姨我可没忘了你呀,我回来的路上还特意给你带了漂亮的小草呢!”
洪姨撇着嘴,朝门边的角柜上望了一眼,又斜了贺小夭一眼说:“就那根狗尾巴草,就是你带回来送我的漂亮小草?”
贺小夭认真地说:“原来是叫狗尾巴草。”
洪姨并不想跟她讨论狗尾巴草,看着她问:“你跟那些学生一起聊天吃点心了?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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