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去,有急事,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贺小夭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呀,我不用送的,我好得很,自己能走。”
楚子璎嘴都要歪了,“你当然能走,就怕太能走了,等会又不知道走哪里玩去了。我答应了洪姨要把你好好送回去的。”
他盯着贺小夭的眼睛很不放心,“会好好回去吗?别一会又跑到湖边去玩水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去玩水。”贺小夭摆着手一脸诚恳。
钟离颍川折回来说:“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送贺小夭回去。”
楚子璎看看钟离颍川,“这有什么信不过的,有劳了。”
其实他心里是介意的,但和这点介意比起来,他更不放心贺小夭一个人。而贺小夭还在一边叽咕着,“我这么大的人,又是在自己家里,这点路还要人送吗?你们可真是……”
见楚子璎瞪她,转而老实点头说:“好好好,送吧,送。”
然后她背着手先走了,还给背后的人扔下一句话,“麻烦帮我拿一下伞。”
钟离颍川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捡起地上的伞,把伞收起来拿在手里,朝楚子璎摆摆手,跟着贺小夭后面走了。楚子璎朝他们的背影看了一眼,也夹起滑板转身快步走了。
走在回木莲居的路上,贺小夭脚步轻松,有垂柳枝挂下来碰到头顶,她就伸手去撩。钟离颍川在她后面半个身位,看到她左手腕上绑着一个粉色的丝带,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形状。
她的手腕细巧,关节那里有点突起的小骨头都显得特别精致漂亮,被蝴蝶结这么衬着竟意外的迷人。
钟离颍川对着贺小夭的手腕骨移不开眼,他心说我这是怎么了,盯着人家姑娘的手腕浮想联翩,是因为空窗期太久了吗?
他暗自摇头叹息,他爱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三年了,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无从寻觅。那样传奇的女子无人能比,爱过那样的女子之后,又如何还能再爱上别的姑娘?
就在他准备收回视线不再发痴的时候,却隐约看见粉色蝴蝶结的下面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钟离颍川再度盯着看了片刻,然后又看看贺小夭单纯无害的侧脸,问:“你手腕怎么了?受伤了?”
贺小夭一惊,迅疾放下自己的手说:“没啊,你在说什么呢。”
钟离颍川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下蝴蝶结,露出里面贴着的纱布。他举着贺小夭的手腕说:“这是什么?你割腕啊?怎么还自杀呢?为什么自杀?”
女孩子割腕无非是为了个情字,没想到他们两人已经闹到了这种程度,都寻死觅活了!
贺小夭懊恼地甩开钟离颍川的手,“干嘛呀!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你这样非常无礼知道吗?”
钟离颍川嘴角扯了一下,倨傲地说:“非常抱歉。”
贺小夭把蝴蝶结往上拉一拉盖住纱布,瞪着钟离颍川说:“不要对别人说!不要告诉我二伯伯!守口如瓶知道吗?”
她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我就,我就……”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够分量的狠话。
钟离颍川露出一个微笑,温柔和气地问:“你就怎样?”
贺小夭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我就对你不客气!你就完蛋了!知道吗?”
两个人已经走到木莲居的大门附近,进门之前贺小夭又回头,再次朝钟离颍川做了一个在嘴上贴封条的动作。
“知道吗?否则你就……”还嫌不够劲,她又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表示“你就死定了!”
钟离颍川配合地躬身,谦卑地说:“我不会泄漏半个字的。”
“那就好。”贺小夭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转身进了木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