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她为他生的一双儿女,早就把孙姨娘和她生的孩子抛到了九宵云外。
孙姨娘满怀欣喜的看着他,见老爷好像不太高兴,拘谨的用力抱着小云杉,云杉吃疼,软糯糯的叫了声,“娘亲,疼。”
孙姨娘一惊,手上的力道减了减,却不敢再看楚亦群。
楚倾瑶打量着楚亦群身旁的女子,想来定是北宫子鸢无疑。目光回落到楚亦群脸上,楚亦群只好弯腰行礼,“臣见过炙王妃。”
“父亲客气了,你此番回京,理应是女儿自觉前来探望才对,只是本王妃日前有事不在京中,还望父亲莫怪。”楚倾瑶的语气没有起伏。
楚亦群自然知道她离京多日,他官复原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她的处境。也知道她运气好到让人嫉妒,在失踪了三年后,一回来还能稳稳的坐着炙王正妃的位子。
“云暮,你怎么一起来了?”楚亦群的话,让楚云暮很难受,他说的是一起来,而不是回来,显然,这个养父已经不把他当成一家人了。是啊!他如今有妻有子,怎么可能还会在乎他这个抱养的孩子。
“是我”楚倾瑶和楚云暮几乎是同时开口,楚云暮却制止了她,“妹妹,我是长兄,还是我来说。”
这是楚云暮第一次以长兄的身体来对她说话,楚倾瑶只好闭嘴。就听他道,“我上次已经写信告诉父亲,孙姨娘给你生了云杉,并且在妹妹和王爷的照拂下养得很好。如今父亲已经回来,断没有再让她们母子沦落在外的道理。”
楚亦群心虚的看向北宫子鸢,撇开了这个话题,对他们介绍道,“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这是赤罗国的长公主。”
楚倾瑶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玩味,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被让进院子里。楚亦群落后一步,恨恨的瞅了一眼孙姨娘,不满的道,“你跟着回来干什么?”
孙姨娘身子一僵,如今老爷已官复原职,她不回来还能上哪去?像有什么东西披头盖脸的从头顶浇下来,将她那颗满怀期待的心立刻冰冻住。老爷,你是不想认我们母子吗?
她眼眶发酸,不安的跟着往里走。
楚云杉因为年纪小,一脸好奇的看着楚相,见他一脸冷色,在瞪了他一眼后就再没看过他。小手紧紧攥住孙姨娘的衣襟,“娘,你不是说带我来找爹吗?可他为什么不理杉儿?”
孙姨娘吓得赶紧去捂孩子的嘴,“云杉,不准胡说。”楚相哼了声,却没说话。
楚云暮担忧的看了眼孙姨娘,觉得楚相做得太过。不管如何,云杉都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可以在初次见面时就如此冷淡?是为了讨好北宫子鸢吗?
进了会客的大堂,北宫子鸢自然的坐到女主人的位置,从容淡笑着,“你们都是亦群的孩子,以后本宫与他一起过日子,自然会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孙姨娘一脸苦触,从看到这个女人和老爷站到一起时,她就猜到了不是吗?只是老爷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异国的长公主?事到如今,她不敢奢求什么,只求老爷能给她们母子一个容身之处。哪怕云杉只是庶子,可相府的庶子到底比寻常人家强上百倍。
楚倾瑶嘴角翘了翘,表示不想说话。一直觉得她与楚亦群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北宫子鸢又是几个意思?
楚云暮眸光闪了闪,“有长公主这句话,云暮就放心了。”他指了指孙姨娘,“这是父亲去极北之前抬进府的妾室,父亲走时,她已身怀有孕,这几年独自生下云杉,没少吃苦,还请长公主善待她们母子。”
长公主的笑僵了僵,很快又自然起来,亲自从座位上走下来,伸手去抱云杉,“云杉,来,母亲抱抱。”
“娘,娘!”突然见一个陌生人要抱自己,吓得楚云杉哇哇大叫。
楚相怨怼的瞪了眼孙姨娘,“孙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云杉的?你只是个妾,有何资格让他叫你娘?”
孙姨娘见他发了脾气,赶紧跪下,“老爷息怒,妾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实在是婢妾马上就让他改。”孙姨娘生下云杉时,楚家已经散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哪有让孩子叫姨娘的道理?
楚倾瑶看不下去了,接过了话头,“本王妃怎么不知道父亲何时娶了续室?”
一丝恼意从北宫子鸢眼中闪过,就听外面有人不客气的道,“是谁没长眼睛在那胡说?本王的娘与父亲本就是一对。我告诉你,和我娘一比,你们的娘才都是妾室。”话音方落,就见门外进来一名锦衣玉带的男子。单从容貌上,就能推断出他必是北宫子鸢为楚亦群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