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冷嗤了声,未答话。
她托腮靠在窗台上,妩媚的眼眸勾起丝丝嘲讽。
冷笑看着谢锦宴片刻,轻轻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顿,“她无辜?我就不无辜?我那未成年就被活活烧死的兄长,他不无辜么?还是殿下觉得,我们俞家就是活该,就该被她秋家灭门?就该叫她秋十一娘踩着我俞家五十条人命来做那京都名媛?”
“男人嘛,对什么才女花魁向往偏爱一些我能理解。”
“但是谢锦宴我告诉你!秋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无辜!包括她秋十一娘!”
“孤若偏要护着十一娘呢?”俞青芜话音未断,谢锦宴冷冷将她打断了,他单手撑住窗户,跃身跳进屋。
随即,躺到了软塌上,抬眸瞧了她一眼,语气慵懒又阴沉,“师姐,孤不管你对那秋氏做什么,但十一娘,你不准动。”
这话不是规劝,而是命令,威胁……
早上还百般维护她的男人,转眼之间,便为着另一个女子对她恐吓威胁。
这便是他说的爱她,护她?
俞青芜心中突然有些讥讽,亦有些难过。
但她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谢锦宴就是个浪子,他可以爱她,自然也能爱别人。
“我若偏要动她呢?”
“我不仅要动她,若有必要,叫她死,我也绝不会手软!”
她咬着牙,泛红的眼眶里染上一丝挑衅。
略有试探的意味,亦有几分情绪爆发的怒气。
谢锦宴动了动身子,目光幽冷的看了俞青芜一眼,缓缓从榻上坐起来,冲她淡笑,“你若敢叫十一娘死,孤也会叫你死……”
“你……这便是你说的爱我么?”俞青芜红了眼,被谢锦宴激得有些忍不住了。
她仰头,将眼泪倒回去,失笑又看着他,“不会真叫我说中了,殿下心中的正妃,正是那秋十一娘?”
闻言,谢锦宴没答话。
冰冷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大手缓缓落到青芜泛红的眼尾处,替她擦去眼泪。
挑了挑眉,抚着她的眉眼又道,“师姐,孤乃魏朝储君,迟早要册正妃,十一娘是最合适的人选,孤希望,你能与她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
所以,这是承认了?
所以,他先前待她的袒护,并不是有多在意她,而是因为,站在她对立面的不是他真正想要,真正在意的正妃?
他可以为她去算计沈家,却也未必不能为了那十一娘将她灭口。
想到此处,俞青芜心顿时凉了半截,一种无助孤寂感瞬时涌上心头。
她紧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涌出。
闭了闭眼,青芜努力压下情绪。
重重的,将谢锦宴覆在她面颊的手扒开,面无表情道,“好,奴家明白了。”
奴家?
又是这等阴阳怪气的称呼。
看得出来,是真生气了。
谢锦宴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又伸手,极温柔的将人揽进怀中,贴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问,“师姐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还是…醋了?”
说话间,他轻轻在那耳珠处咬了一咬。
男人暧昧的气息伴随着一股刺痛感,刺得俞青芜身体颤动,她下意识想将人推开,却被对方直接揽入怀中,那灼热的薄唇比方才更加放肆的在她耳畔亲吻,胁迫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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