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臣妾唐突了,怎敢奢望殿下只爱臣妾一人。”
她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又退了退,缩到了床角,冷冷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太子府吧,否则传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耳朵里,怕又少不得一顿训斥,那些个大臣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参你的机会。”
俞青芜拉了拉被衾,话说完,就闭上了眼。
谢锦宴坐在床边,看着她薄弱的背影,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
想了想,又挤上床,从身后将人抱住,亲吻着她的耳珠,低声责怪,“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怎的就生气了?”
“孤担心你第一次一个人住在这黑漆漆,偌大的东宫里会害怕,专门偷跑回来陪你,你怎的还不识好歹?”
“殿下若是真为臣妾好,此刻就不该在这里,而是去宫外,快些查到了沈家和秋家贪墨的证据。”俞青芜冷着脸,重重拨开了谢锦宴搭在她肩头的手,语气也变得不善。
她原是想忍着的,可方才听了谢锦宴那番回答,心中的怒气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酸涩,难过也不断的在胸口攀升。
尽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谢锦宴一定会三妻四妾。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难受到想发脾气,难受到想哭。
尤其想到前一刻,他还在安慰自己,他还在暗中保护自己,俞青芜便更难过了。
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同先前得知他有意将她推下冰湖时的失望崩溃是不一样的。
那时,只是对师弟的情感,而此时,是男女之情。
因为在意,所以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锦宴也感觉到了俞青芜那种强烈的感情变化,但见她赶他走,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翻身坐了起来,坐在床头蹙眉看着青芜,也冷了嗓,问道,“俞青芜,你这是在赶孤走么?”
“臣妾不敢。”
“孤看你敢得很。”谢锦宴脱下靴子,重重扔到了地上,又强行将背对着他的女人掰过来,逼迫她正对着他,说道,“你别忘了,你的命还在孤手里,孤若随便动动手脚,你这颗脑袋便会落地。”
“所以,殿下又开始威胁我了么?”俞青芜红着眼睛,冷笑打断他,“没事,您若确实看不惯臣妾,尽管将我性命拿去便是,早早的死了,也省得瞧见你三妻四妾恶心人!”
“……”这情况,怎么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他今日来,似乎也不是为了和她吵架的吧?
这架也吵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谢锦宴闭了闭眼,压住储君那点儿脾气,重新将话题绕了回去,“俞青芜,孤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发那样大的脾气么?”
“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俞青芜抬高了嗓音,忽然抓起枕头重重的就朝他扔了过去,哽咽道,“你根本就是在试探我不是么?”
???
谢锦宴脸都青了,他深吸了口气,抓住她马上就要扇到他脸上的手,无奈道,“师姐,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扇耳光?孤明日顶着巴掌印出去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