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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头,必然还要互相撕扯,倒也用不着她来掺和些什么了。
况且现下她瞧着沈恪那副尊容就糟心,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当初竟然喜欢过这等龌龊之人。
带下去吧。
她摆摆手,又说了一遍。
沈恪满
脸的希冀,一瞬间就凝固了。
阿兰,你……你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震,上手就想拉宋依兰。
只是还未凑近,就让宋关一脚踹开了。
宋关原本就厌恶沈恪,这一脚直接将他踹飞了去,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沈恪,你这耳朵也没有聋吧?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
意思就是,你,该死!
意思就是,阿兰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们这两个肮脏不堪的污秽玩意儿,真以为人人都是傻子,都能轻易叫你们骗过去?你真以为阿兰不清楚你们骗她去渠县是为何?你真以为阿兰非你不可?
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宋关咬着牙,往日里在沈恪这里受的气儿一股脑都爆发了出来。
话毕,直接命人将沈恪拖走。
若是在过去,宋依兰必定要护着沈恪,也必定会责骂宋关。
但是如今,宋依兰已看清了沈恪的真面目。
加上渠县一战之后,她已不像从前那样只将宋关当做一个跟班,而是真正将他当做哥哥。
故而对于宋关的辱骂,也并未置喙。
沈恪从前被她百般捧着,见她竟是无动于衷,无法相信之余,更的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一瞬间,他面色灰白。
哈哈哈……沈恪,你瞧吧,我就说了,这个***早已经看穿了你!她根本就不会放过你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
一旁瘫软在地的秦意柳见沈恪这副神色,极是讥讽的疯笑了起来。
昨日还温柔如水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恨意,蓦的抬起头,眸光里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瞪着俞青芜,突然间叫骂起来。
俞青芜,你这***!***!
你害了我一辈子,还要害我第二回!你凭什么!
老天不公啊!不公啊!我不服!我不服!
你这样恶毒的***,你凭什么有好的结局!你凭什么母仪天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都改变了,一切却又回到了原点。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与你为敌的人,这一世却都能成了你的盟友!凭什么!你出身不如我!才学不如我!本事不如我!凭什么你赢了一次又一次!
你不过就是个出卖美色的***!***!
秦意柳红着眼,喊道最后,声音变得无比尖锐,眼神也变得浑浊至极。
她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
然后,缓缓的看向站在俞青芜身旁的谢锦宴,看着那张她曾百般奢望的面庞,慢慢的,无力的抬起了手,眼睛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痴念,含泪喊他道,夫君,我的夫君,你为何……为何就是不能分一点爱给我?为何连一点都不肯施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