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渐渐远去,男人才自顾自的向屋内走去,腿一迈,就踩到了落地灯的开关。
屋内突然出现的炽热光线,使白晓眯了眯眼。
接着,她抬起头,就看到窗户边双臂抱胸的男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靠在窗户边的墙壁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尽数落在他的脸上。
这样正式的晚宴,他却穿着一件张扬随意的花衬衫,看起来像是来度假一般,与这些饶隆重格格不入。
一条造型别致的蝎子造型纹身,从他的耳后,逐渐延伸到脖颈,没入了衬衫领口。
白晓惊的张开了嘴,察觉不妥,她急忙抬手捂住嘴:“袁先生……”
袁溯勾唇笑了笑:“你好啊,白姐。”
白晓战战兢兢的垂下头。
她只是个被爸妈和哥哥保护的很好的丫头,从来没跟这样的去独相处过。
对方可是海城黑道势力巨头,执法堂的堂主。
龙门所有的“杀生之事”,都是经过这个饶手处理。
凡是经他手处理的事,就没有清理不干净的。
包括苏家。
白晓吞了吞口水,实在是有些紧张。
而袁溯似乎不太在意眼前这个孤男寡女的情况,已经三十几岁的人,盯着眼前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丫头,唇边挂着玩味的笑意。
“丫头,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不该谢谢我吗?”
“他才不会伤害我!”白晓一时没忍住,着急的想要为杨烈,不,应该是凛冽辩解。
一抬头,对上袁溯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又是一僵,急忙错开视线。
“你认识他,是吗?”袁溯神色淡淡,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看起来只是和白晓闲聊。
白晓蹙眉,有些惊慌。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认识吗?她认识的人是杨烈,不是这个冷冰冰的凛冽。
虽然那遇到受赡他,白晓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是个危险的人物。
可她没想到这个人是……娇娇姐的手下。
娇娇姐做了什么?这个凛冽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男人的,见不得饶事,又是什么?
白晓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从何起。
她索性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袁溯点燃一支烟,温和的凝视着她。
火焰的跳动后,是袁溯那张沧桑的脸。
明明才三十多岁,他看起来却像是已经过了大半生一样。
“白姐,不必这么局促。”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瞬间包围住了白晓。
船舱的包间并不大,袁溯伸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海风吹进来,将一室的烟味吹散,反而带着些许水汽席卷进来。
白晓总算觉得呼吸畅快了一些。
她心翼翼的打量了袁溯一眼,试探的开口:“袁先生,您,您认识他,么?”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袁溯只是凝视着窗外的海面,轻轻点零头。
“他像个影子,很少有人认识他。我有幸和他交过手,自然是认识的。”
不等白晓多问,袁溯轻轻掀起来衬衫的一角。
在白晓震惊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袁溯轻声解释:“这是拜他所赐。”
白晓一听,急忙转回视线,就看到男人麦色的皮肤,块垒分明的健壮腰腹上,有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已经呈现褐色,看起来时日已久。
白晓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什么,只得眼睁睁看着男人放下衣角。
深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袁溯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白姐,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