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作为一个新来的外人,竟然如此招摇,自然引来了不少妒忌,又加上老板娘是一个美女,门前的是非也就少不了。
不过才短短的数日时间,已经有好几波泼皮无赖找上门来。
刚开始的时候白玉清还能勉强陪着笑脸,给上一些银钱打发了他们。
可随着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也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甚至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敢调戏起白玉清来。
对于这种情况,刚从山贼的魔掌中逃脱出来的白玉清自然不会再忍。她便让人找到了刘二牛等人,让他们来出手帮忙处理这件事。
在上次抓捕傅天临的行动里,刘二牛也算是有功之人,所以他在衙役之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有好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都年轻人都成了他的跟班。
因此他对林凡也是极为敬佩和感激,为了报答林凡,得到过林凡暗中嘱托的他对于这些人是毫不客气,下起手来那叫一个狠。
他领着几个衙役把这些泼皮堵在角落里好一阵收拾,听说有好几个人腿都被打断了。
在那之后,刘二牛他们一连几天就守在酒楼门口蹲哨,把这永阳城里的地痞流氓几乎给收拾了一个遍,情况才好了不少。
而因为刘二牛他们的出手,随着消息传出,人们便都知道了这位得月楼的新东主有着官府背景,也就不敢再胡来,甚至就连暗地里使出的手段也收敛了不少。
不过虽然闹事的人少了,但是也有流言开始传出。
一家小酒馆里,一群人聚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人开口道:“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新开的得月楼的老板娘,跟官府有关系,那些去闹事的地痞流氓,一个个都被收拾惨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接上话茬。“听说老板娘认识县里的大人物,你们以后见了人家可要小心点,别拿你们的狗眼往别人身上乱瞄,到时候得罪了人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止呢!我可是听人说老板娘和县里的某位大人有一腿,就连这处酒楼也是那位大人施压原来的老板才卖的!”一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真的假的,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其他人来了兴致,追问道。
“咳咳,说了这么多,有些口渴!”那人干咳了两声,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不再多说,吊足了众人胃口。
众人急得抓耳挠腮,都想听些内幕消息。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这小子胡编乱造的,但是当个故事听听也好啊!
于是几人凑钱买了一壶好酒,给那人倒满。那人端起碗来放到鼻边闻了闻酒香,这才一饮而尽,满脸的陶醉模样。
那人咂摸咂摸嘴巴,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有了这碗酒打底,他也就不再卖关子。
“那还能有假,我表兄的堂弟的好哥们就在衙门当差,这是他亲口说的!”
“要不然你们原来的醉仙楼干的好好的,为啥说卖就卖了,那可是几十年的老店面了!还有难道那些衙役真的闲着没事干,天天在门口蹲着,就是为了给老板娘出气?还不是那位大人物的意思!”
那人神气十足、唾沫四溅,说的是活灵活现,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而其他人也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酒局结束以后,这些人便将今日所听到的添油加醋的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花了钱买酒的,自然是想着从别人那里挣回来一点,宣扬起来也就更加的不遗余力。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整个县城都知道了,白月楼的老板娘是县里某位大人养的金丝雀,不能招惹。
就这样,原本只是一个一戳就破的流言却也在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之下变得越来越生动具体,各类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甚至都有人说亲眼见过老板娘进了某府的轿子,被抬进了府里,几个时辰之后才出来。
尤其是那些女人,在家里不受自己男人待见,见到自家男人对其他女子这么上心免不了心有不满。
妒火中烧之下的言论难免有些恶毒,编排的故事也就更加离谱,少不了一些夹杂着某些情节的香艳故事,而男人们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巴不得越离奇越好。
总之,老板娘一下子成为了永阳城里的名人,最近一段时间街谈巷论的都是这件事。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要是在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其他人耻笑,这件事也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幕在永阳城内不断的上演,每当大家调笑完那位美丽的老板娘之后,满足的拍拍屁股走人。
而至于事情的真假到底如何,又会给当事人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并没有人去关心,他们也不想了解和知道。
对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老板娘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也从来不出来反驳。
因为她知道这些事从来都是越描越黑,你越解释,他们就越兴奋,认为你做贼心虚,要不然为什么要出来解释。还不如置之不理,等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不止如此,这些话还传到了林凡的耳朵里,林凡也有些无奈,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还能去管别人怎么说?
再说了,如果他真的出手了,把那些造谣生事的都抓过来收拾一顿,不就正应了那些传言,越描越黑吗?
因此他只能将这件事置之不理,他也知道这些市井百姓虽然现在看似传的热闹,但估计用不了几天绝大部分人就会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
等个两三个月,哪怕是以后再有人说起来,也没人愿意去听这些闲言碎语了。
而且他很快也没时间去搭理这些事了,因为高文升回来了。跟着他一起回来的,是从安州城调来的两千兵马!